“我都问过了,不会有事的。”苍翊凑到他耳边低语,他知道瑾竹在乎这小家伙,还特地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将下巴搁在那人肩上,埋头在他脖颈:“我还担心你不会回来了。”
听他话里带着几分不安,南宫若尘叹息,或许出门之前该跟他打个招呼的。
轻轻回握住扣住他腰间的双手,一时无言。
静静地拥了一会儿,苍翊将人放开,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出去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让厨房备了些吃的,先用膳吧。”
“……好。”看着他一如既往地唤人传膳,南宫若尘总觉得有些异样,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备好的膳食与平常无异,只是多了一碟蒸饺,不禁让人疑惑:“年节未至,为何会有这个?”
“想吃便让人做了。”苍翊夹了一筷送到他的碗里:“用竹叶煮水蒸的,尝尝吧。”
小巧的水饺皮薄馅鲜,入口细腻渗出竹叶的清香,余味久久不散。
南宫若尘浅尝一口,抬头看了苍翊一眼,在他期盼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见他喜欢,苍翊也不禁露出笑颜,更加殷勤地给他布菜,一顿饭倒也吃的舒心。
时过戌时,这人如往常一般赖着不走倒也罢了,竟将公务也带来了他这屋里,看着撤下了饭食空出来的桌上整齐摆放着的笔墨纸砚,桌旁一人不停点墨落笔,南宫若尘满脸无奈。
“瑾竹,你来看看,我写的这奏疏可还妥当?”苍翊将手中的狼毫放下,他素来不理朝政,也不曾写过奏疏之物,如今伤已大好,不日便要重新上朝,经郢州一案,这奏疏却是不得不为。
幸得府中还有一人,也曾久经朝堂,倒还有一个可商量之人。
南宫若尘走近接过他手中的奏章,那般自然,丝毫没有顾及这奏疏是否是他的身份能够触及之物,若让离洛朝臣得知,翊王让敌国皇子阅览朝堂奏疏,也不知作何感想。
苍翊起初的确是怀的请教之心别无他意。
南宫若尘站在他身旁,手执奏疏细细查看,末了俯身去取苍翊右侧的毛笔,无意一缕发丝倾泻,轻轻拂过苍翊脸颊,使人心中一动。
苍翊侧头去看,那人正凝神于奏章之上,垂眸思索了一会才开始下笔,眼神依旧平静,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让他不由联想到,曾在月华皇宫的四皇子,是否就如现在一般,不动声色却在无意间撩动着人的心绪。
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动作先行一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南宫若尘正在落笔,被突如其来的手大力紧握,蘸了墨的狼毫笔尖在摊开的奏疏上划开一大片墨迹,他被苍翊一把带入怀中,随之覆上的是一双温暖的唇瓣,将他未能出口的惊呼声全然吞没……
“唔……”南宫若尘脑中“嗡”地一声轻响,贸然闯入的唇舌强行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下意识推拒的手被人紧紧锢住动弹不得,缓过一阵惊惶,他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两人舌尖相触,交缠在一起……
今日苍翊虽看起来一切如常,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异样,他说不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一时不忍,也不舍得推开紧拥住他的这人。
感受到怀中人的放松,苍翊嘴角勾起,扣住他的后脑在他唇间辗转厮磨,轻轻吸吮着,两人的气息均有些灼热,直至南宫若尘双唇被吮地有些发麻,他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