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凝的脸一凉,她闭上了眼,酒香味浓烈。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路也走不好了,居然泼在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池小姐身上了。”
池晚凝认得这个人,在酒吧里面为难一个小姑娘,她去给小姑娘解围了,就被这个女人记恨了。
“走不好,那就,废了吧!”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吐字极为清晰,一字一句沁入寒冰般。
来人让在场的所有人沉默,心一颤。
池晚凝侧身,酒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皮肤白得透明。
优越到让她觉得老天都偏心了的骨相,潋滟的眉眼淡淡的,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戾气让人心寒。
他慢条斯理地朝着他们走来,前面的人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池晚凝浑身一震,猛地抬眼望向远方而来的人,竟然是傅谨言。
傅谨言冷漠阴沉的眼神落在抓住她的两个安保身上。
安保们纷纷不自觉地松开手,不敢触碰分毫她,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狭长的眼眸倏忽盯着刚才用酒泼她的女人,唇角一挑,“你说你不会走路?”
女人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傅谨言,脑海里想起她爸爸形容傅谨言那战战兢兢的样子。
就冷汗直冒,“我..”
“我是不小心..”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也不相信。
傅谨言轻笑,优越的外貌,矜贵的气质,看着斯文儒雅,让女人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那就别要了。”
安保们立刻就上前把女人拖了出去。
宴会厅里充斥着女人的哀嚎,周围刚刚在嚼舌根的人全部都安静不说话。
傅谨言缓缓弯腰,对上她的视线,轻笑,让她有种难堪的感觉。
在他的注视下让她周身都不自在,她咬了咬牙,低垂着头,轻声说,“谢谢,我先走了。”
语气寡淡,似乎对着事情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她只走了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拉回,清雅的松木香瞬间包裹着她。
身后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礼服,接触到她的肌肤上,手不自觉地攥紧,用力到指节泛白。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太狼狈了,头发脸上都是被人泼得到处都是的酒,甚至发丝还在滴落酒。
低垂着头,有些不敢望向他。
“你满意了?”池晚凝嘲讽地扯了扯唇,“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现在又来是想看我笑话?”
傅谨言垂眼望着她,无声地给她擦拭脸上,坚毅的脸庞,认真而有耐心的样子,让池晚凝有些恍惚。
她一下子拍开他的手,“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
傅谨言手顿了顿,抬眼望着她,“欺负你的人只能是我,其他人不能碰你的一根寒毛。”
解释了他为什么欺负她又帮她。
他又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轻柔地擦拭,直至彻底地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