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溪挠了挠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不知金阶影卫的事你爱不爱听。”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乐意听。”叶梓珞再次打个哈欠,有些昏昏欲睡。
逸溪知道他现在犯困,扶着他道:“你先躺下,我再跟你说。”
叶梓珞按住他的手:“没关系,这些天都是如此,你不用管我。”
逸溪无奈也只好一一道来,说到激动处时还手舞足蹈,逗得叶梓珞呵呵笑了起来。原本打沉的眼皮眨得格外有神,不时还插上几句话。
慕清寒在门外望着房内两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泛酸。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让他如何割舍。
眨眼又过了半个月,月棠依然没有回来,潘玲不知跑到哪鬼混去了,柳丰再次离教游荡江湖,顺便拐走傅祈。他的四大护法就是这么有能耐,牛气冲天,擅自离职,连通报一声都没有直接玩个大失踪。哪有做属下的如此待主子,慕清寒站在桃树旁苦笑。少了他们在一旁吹捧聒噪,慕清寒的耳根子算是清净了,却静得有些冷清,叶梓珞至今还未和他说上一句话,夜影他们都有事要做,也只有逸溪那只小白兔偶尔在他身边蹦跶几下。
慕清寒在心法的帮助下逐渐把那两股真气融合,武功突飞猛进。天下再也无人能打得赢他,作为一位武者,他应是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笑傲江湖才对,但他却因此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平生让他感到挫败感的是那两人。
屋内嬉笑的声音传来,慕清寒独自站在风中落寞的聆听。也许他永无法掺杂入他们的世界,也搞不懂他们的相处之道。逸溪的脑袋像个八宝乾坤袋那样什么东西都能往外掏,无所顾忌,几乎把黯夜教的老底也给说穿,从没想到他的嘴巴如此不严实,别人都没问,他就一个劲的讲给他人听,乐此不疲。要是他哪一天被人抓走,这黯夜教就离覆灭之路不远了。
逸溪直到叶梓珞睡着的时候才走出来,看到前方的慕清寒时,把鼻子蹬得比天还高从他身边经过。慕清寒受的气已经够多了,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重振夫纲。
慕清寒轻易截住他回西院的路,把他一路拖拽回到乾坤殿,然后猛然关上门。逸溪这才感到害怕,挪动脚步不断往后退。
鬼哭狼嚎声震破天响,无孔不入,撕裂人的耳膜,连在门外把守的侍卫们的那双金刚耳也抖了三抖。
叶梓珞被逸溪每天一种花样的滋补汤,滋补菜给滋润了,加上每天欢乐一笑心情好,身体自然跟着好。脸色红润了许多,行动自如,手虽然还不能提重物但端个饭碗,搬个木椅还是棒棒哒。
为了强身健体,使自己恢复得像常人那样,他开始每日晨练,打打太极,练练拳法。慕清寒因此特意让人捎上几本有关绣花拳腿的书籍给他送去,听闻叶梓珞看了后面色大变,把它们都撕成碎片,叫人在门口立了块碑,上面写到唯有慕清寒与狗不得入内。这举动一出,在教中传得沸沸扬扬,逸溪抿嘴偷乐,在一旁拍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