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上午休息,或者另外做些事补贴家用。现在,法雷迫不及待地重新全日雇佣了他们。
旅馆重在实惠与温馨。屋子干净舒适,食物新鲜好吃,服务耐心体贴。至于房子新旧,说真的,只要不漏雨,除了头一次出门的年轻人或许会拿这一点讲究一下排场,老行商和冒险者,是不会在乎的。
至于黄金玫瑰的贵族背景……
呵,这里不是地球。故而这里的贵族,也不像云晓茶所熟知的封建时期的贵族那般特权凛人。他们凡事需要顾虑的,不仅有自己同为贵族的对手宿敌,还有光明教会、法师协会、术士组织、盗贼公会,以及盟友暗夜精灵与矮人等等……可实在真不少。
因此,黄金玫瑰找几个地痞流氓来恶心恶心法雷,问题不大。若是找茬砸店……那恐怕要好好掂量掂量。
所以,法雷他们已经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并在此其间找到了自己的优势,由焦虑转为自信。黄金玫瑰笼罩在狮王之傲头上的阴影。随之露出其实质真相----它并非不可驱散。
“来,这是杜宾斯新调出来的,叫夏雨。不是我夸,他的手艺可是一等一地。尝尝吧。”就在我们开始享用早餐时,法雷端着四杯酒和一份早餐过来。这令格朗姆兴奋起来。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当然不。谢谢。”
“您请。谢谢。”
“……谢谢。”我也取了一支。和白鸽与尤里不一样,我有点犹豫----出门前喝醉可不好。
法雷放好自己的早餐,拉开椅子坐下,瞅瞅我。莞尔一笑,含蓄地补充:“夏雨是淡酒。用来佐餐,老少皆宜。”
大野猪眼瞅着没它的份,一转身朝法雷一翘屁股。这令白鸽哭笑不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就像发现自家淘气包闯祸了的年轻母亲一样。
法雷瞧瞧格朗姆:“哦……你也想喝?”格朗姆支起了耳朵,小眼睛朝后一瞥。
法雷严肃地摇摇头:“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大野猪恼了,细细的尾巴朝天直直一竖。
法雷耸耸肩,笑道:“不过杜宾斯那儿可能会有点……香槟。”
他话音未落,大野猪一溜烟地冲向了吧台,沿路刮起一阵风。跟着那边传来一阵人仰马翻:“嘿,你要什么?喂喂。那个是泉水。啊,那个桶里的酒太烈了!”
尤里同情地朝那边投过去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小呷了一口。
法雷惬意地闻了一下酒,朝我们一举杯,感慨道:“说实话,我真想不到一切会有转机,多亏了大家,一周前我可愁得要关门……啊。不说那些。总之,真高兴我们在这里相聚。干杯!祝你们今天再有一个好收获!”
“干杯!”
愉快的早餐结束,法雷忙他的去了。大野猪溜了回来,连连打嗝,白鸽摸着它地头问个不停:“你喝了多少呀?”尤里拎起盾牌背好,一边挂上他的步兵剑,一边乐道:“我忽然发现,打猎实在比参与围剿好得太多了。”
是啊……
我心满意足地干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