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闹了个笑话,江越岭还拿他开玩笑,诸葛簧顿感大窘:“什么不熟,哪里不熟啦,我们可是一起破解无魂尸之案的交情!”
“仅此而已。案子了结,就次分道扬镳吧。”江越岭笑了笑,“言谷主,我们回去吧。”
诸葛簧仍惦记着跟他们修习招魂术的事,死活不肯分别,瞪大眼睛道:“道友受伤,岂有不看望的道理?”把扇子收好,准备当面还给他。
言思绝道:“稍等片刻。”
他神情冷淡,声音清冷。白色拂尘在他手中翻飞,不知施了何种法,一个个淡黄色的光点穿透每一户人家的屋顶飞上天空,直至看不见。
放下拂尘,言思绝道:“走吧。”
诸葛簧一脸迷茫,因被抽了一耳光,不敢与他说话,压低嗓音悄悄问江越岭:“他刚才干什么了?”
江越岭道:“一个安抚亡灵的法术,助死者早日超生。”
诸葛簧了然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立刻疼得五官皱起,心道:你安抚亡灵倒好心,对我这个大活人反倒一点不留情。
三人走出甘清村,突然一样事物夹着风径自朝他们飞来,诸葛簧那点修为有等于无,察觉不到。
眼前拂尘一扫,刚想暴跳如雷质问言思绝搞什么名堂,又打他作甚,便看到一封信从拂尘前端的兽毛里露出来。
言思绝取下信,扫了眼信封上“江越岭亲启”五个字,递给江越岭。
诸葛簧回过神来,指着信件飞来的方向骂骂咧咧道:“哪个混账王八蛋,差点毁了区区的容貌!”骂完,感激地冲言思绝拱手道谢,“谢言谷主救脸之恩。”
言思绝目不斜视,冷漠地“嗯”了一声,没发出再多的声音。
诸葛簧偷偷打量他,见他面无表情,冷漠极了。嘴巴上仍旧火辣辣的疼,方才他以为这人又要打自己,没想到却是出手相救,真是奇怪。
诸葛簧想了想,想不明白,索性不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转向江越岭打开的信。
一整张信纸上只有七个字——落花时节再逢君。
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只有一句暧昧的诗。
诸葛簧恍然大悟,笑容贱兮兮地撞了撞江越岭的肩膀:“看不出来,你相好不少嘛,情书都送过来了,也不现身,是不是怕云横道友对他不客气呀?”
江越岭眉心纠结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他折起信放回信封里收起来了,叮嘱道:“回去别多嘴。”
诸葛簧随意调侃,没想到竟然言中了,呆了一呆,道:“知道了,区区不是多嘴之人。”心里已默默打定主意,就凭他与顾云横的交情,瞅准机会他一定会向道友告密的。
三人回到天悲谷。
诸葛簧走进客房,看到床上的顾云横,一溜烟跑到他前言辞关切道:“道友怎么样?我去甘清村找你们,没想到看到你的扇子落在地上,周围到处都是血,吓死了,还以为你仙去了。”
“少乌鸦嘴。”顾云横勉强笑道,“无妨,只是些皮外伤,很快就好了。你嘴怎么肿了?”
诸葛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