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派上下,只有他二人可以修炼该剑法,寻常时间两人经常在一块练剑,琢磨,所以,顾云横与安垚的关系越来越好,仿佛亲生兄弟般,无话不谈。
随着剑法的精进,已经到了可以吸入怨气的阶段。
第一次吸入怨气,用天罡正气净化特别艰难,但结果不错。顾云横和安垚沉着面对,在柳拂衣的指点下,成功的将怨气转换为正气,从而凝结成剑。
转眼间,又是三年。资质比顾云横稍微弱一些的安垚剑法不断提升,已经超过了顾云横。
顾云横替他开心,安垚自己也十分高兴,觉得这些年付出的辛苦没有白费。
柳拂衣却高兴不起来,多次提醒安垚切莫急于求成,清罡剑法最忌讳的便是这一点。
安垚嘴上答应,却总也做不到,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日日练剑,夜夜练剑,一时不练,浑身上下便觉得不舒服,俨然到了疯魔的地步。
终于,在一次测试后,柳拂衣发现他的体质发生了微小的改变。安垚的灵力不够纯粹,不再适合修炼清罡剑法,必须停止继续修炼。
十年苦练,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好好的剑法从此不能再用,安垚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去后山散心。
顾云横住在他隔壁,半夜听到响声,出于担心,偷偷地跟出去。
安垚一人在后山漫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晦暗的月光下,他凝结出自己的剑,舞出整套剑法,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根本没有变,为何师尊不让他再练下去?不练这个,他还能练什么?整整十年,他苦心练这套剑法,顾云横乱七八糟什么都练,明明他比顾云横更专心刻苦,练得更好,为何不能再继续练下去的只有他一人?
师兄弟情不再,只有满腔的怨愤。安垚怒叫一声:“凭什么?”
云彩遮住月亮,没有了月光,大地更暗了。身处黑暗中的安垚双眸逐渐浑浊起来。
云彩飘走,月光亮了一些,安垚眼中的光明荡然无存,他发出一声嘶吼,身体瞬间被浓浓黑雾笼罩,连手中凝结出来的佩剑也散发出不正常的黑色雾气。
在他不远处的顾云横忽然看到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中邪似的,疯狂地挥舞起剑来。
后山的树被安垚一连砍断好几颗,黑雾更盛,浓烈地已经飘到顾云横这里了。
是怨气!
顾云横心中一凛,定睛看去,发现安垚的双目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他暗叫不好,旋身奔到安垚身边大叫道:“师弟小心怨气,快凝神,催动体内正气。”
安垚置若罔闻,此番见顾云横如见仇人。他慢慢转过身,阴阳怪调道:“大师兄,我不寻你的不开心,你倒来寻我的不开心了。”提起剑,不等顾云横出声,直攻他死穴。
顾云横不想与他发生冲突,一再躲闪劝说。
安垚一个字听不见,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怨气。
论清罡剑法,顾云横本就被安垚若一下,眼下这种情形,他根本没辙,只好将安垚散发出来的怨气吸入体内,凝结出佩剑。
剑尖相对,安垚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身上的怨气被吸走多少,立刻又散出多少来。他一边与顾云横决斗,一边不停说话。
“终于忍不住了?我练得比你好,你嫉妒了?”
“师尊就是偏心,我超过你,他不开心,便不准我再练,凭什么?”
“哈哈哈哈,飞云峰大弟子不过尔尔,今日杀了你,师尊还有何理由不让我练剑?”
十招、二十招,两人斗法越来越快,出招之快,连剑影都要看不清了。
渐渐的,顾云横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停地劝师弟快点醒来,不要被怨气控制,却全部化为无用功。
幻境中,顾云横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这些年他再没有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