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愣了愣,有些好笑他竟拿自己和一只小鸟比。
难道不比小鸟烦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萧嵘离开被窝后,司锦很快就觉得被窝变得空荡起来,还不时窜入丝丝凉意,令她也有些不想在被窝里待了。
不过她还是没起身,只偏头朝窗台前挺拔的身影问:“小白怎么样了?”
萧嵘没多搭理小鸟,看过它一眼后就阔步走回了床榻边。
但他也没很快回答司锦,而是立在床榻边朝她俯身而来。
司锦下意识偏头,只让他吻在了脸颊上。
萧嵘的唇带着晨间的凉意,干燥而柔软,触及她的脸颊便一并将他的鼻息也洒在了她的肌肤上。
他并未紧追不舍,轻吻之后稍稍起身,低头看着她:“它没什么事,只是知晓我要离开几日,有些不舍地叫唤而已。”
司锦闻言赫然瞪大眼眸,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是今日前去探望母亲。”
萧嵘唇角攒着一抹笑,完全退开了身,似是要腾出地方让她起身。
司锦倒不是忘了这事,只是方才刚醒时还有些迷糊,又让萧嵘那样一番折腾,就一时间没能想得起来。
可当她撑起一半身子,萧嵘又缓缓开口:“时辰还早,昨夜你受累了,不必送我,再多休息一会吧。”
被褥已是滑落司锦身前,一抹凉意拂过她圆润的肩头,令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司锦意识到自己仅着一件小衣,余光便瞥见肩侧一圈牙印,周围还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她脸上一热,却是皱起眉来。
他还好意思说!
他若当真不需要她送,又退开身干嘛。
或许是如今的记忆里与他也有了肌肤之亲,还有这段时日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相处,她对萧嵘已不似最初时那般拘谨,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性。
看似事事以她为先,温柔体贴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实则肚子里心思可不少。
不过他的这点小把戏倒也无伤大雅。
司锦只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拿过一旁的衣衫往身上穿。
萧嵘理好衣衫又坐回了床榻前,目光略过将要被衣衫遮挡的一片肌肤,直至连红痕的末尾也消散眼前,他才抬眸看向司锦,伸了手在她喉间抚了抚。
“我命人准备了枇杷羹,待会早膳的时候多喝一些。”
司锦闻言不得不又瞪他一眼。
她昨夜就在想,以往她和萧嵘就是如此不知节制的吗,可他们都成婚一年多了,眼下也不是他们分开一个月后一直未再亲密的时候,他怎跟喂不饱似的每日都要。
就因分神想了一瞬这事,也不知是他是怎么发现的,最后她被折着身子,弄得哭哭啼啼,再也没法走神分毫了。
司锦不满地嘟囔:“我的嗓子哪有那么脆弱,我也没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昨晚看你哭得厉害,我还以为没把你弄舒服。”
司锦霎时惊愣。
他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她说的是这个吗!
而且什么叫看她哭得厉害,分明是他一个劲的让她哭,眼泪止住了,还舔她眼尾问她怎么不接着哭了。
她脑海中昏昏沉沉时,还以为他也沉入情.欲的混沌中思绪不清了,待到她真的又不自觉地被激出眼泪,她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冲着看她泪眼婆娑而来。
愤然思绪间,司锦手上穿了一半的衣衫已是被萧嵘的大掌接了过去。
他动作轻缓,但明显熟练。
目光认真地看着手指拉动的衣襟,再更加低头去系她腰上的系带。
若非司锦方才正想着那档子事,此时她大抵会问一句,以往他也时常这样帮她穿衣吗。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了。
司锦不得不承认,萧嵘将她照顾得极好,从她醒来到现在表面几乎无碍,他都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她。
如此想来,司锦倒也对昨晚那些并非伤心
流落的泪花释然了些许。
但也更加想不到当初他们究竟是为何时而争吵,还将她气得负气离家了。
照他们如今这般相处,她甚至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剧烈的争执吧。
很快,萧嵘替她穿好衣。
司锦从榻上下来,拉着他的手指问:“你现在就要出发了吗?”
“嗯,差不多是时候了。”萧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等你梳洗好。”
果然他心里就是想着让她送呢。
方才那般装模作样,就不怕她真一个懒劲就躺回被窝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