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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下的绵软被色.气的手法搓揉捏扁,引得她险些坐不稳立不住,声音更是连唇舌都没法遮挡。
马车停住的一瞬,车身随之晃动,令司锦赫然回神,但已有一声低.吟从喉间泄出。
亲吻停下,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马车内外一时间毫无动静。
司锦脸红得像是要滴血,视线不自然地飘忽着,不知自己方才的声音究竟是大声还是小声。
这样的沉寂持续一瞬。
司锦一眼撞入萧嵘的黑眸中,却见那双眼眸里毫无深吻之后的温度。
没有起伏的,冷淡如冰,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司锦心口一紧,发闷的胸腔再一次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顿在原地,感觉体温在迅速下降。
凉意从她背脊攀升,蔓延至后颈,再到头皮,阵阵发麻。
萧嵘看着她紧绷的模样忽然露了笑。
他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亲吻带来的水光和红润还在残留在唇面,让他显得有几分俊美的媚意。
可他眸底不见半分笑意,阴冷的暗色弥漫,像是将眸中映入的身影拖拽进沉暗的深渊中。
他嗓音低哑缓慢地道:“我们到了,回家同我说说,你方才和沈迟在西阁上层,都聊了些什么。”
司锦高悬的心在瞬间坠落,砸得胸腔生疼。
他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知晓她有所隐瞒。
可在此之前的那一长段时间里,他什么也没表露,什么也没说。
就连方才回府的一路上,他们还如无事发生一般,亲密缠绵在一起。
那不是能令她放空思绪平静下来的别样方法,而是萧嵘酝酿在此时之前的肆意欢愉。
司锦找不到自己喉间嗓音,只知自己双唇抖动。
她脑海中飞速运转,想找寻一个合适的说法。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萧嵘已再次出声:“不必找借口,我要知晓,你与他交谈的全部。”
司锦背脊更僵,眸中看见萧嵘连唇角的笑意都已消散无踪,面色沉冷得令她感到陌生。
像是要将她当做犯人一般审讯,强势的压迫感在还未开始交谈前,就已是要将她的心神击溃。
司锦逐渐开始恢复知觉,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耳边传来的风声和马蹄踏动的声响。
她镇定下来,微蹙了下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问我?”
“并非质问,是询问。”
“但我要听到你的回答。”
这怎不是质问,更是近乎逼问。
确有所藏的心虚令司锦还是乱了阵脚。
她急于将此事一笔带过,到嘴边的解释却只搜寻了脑海中唯一窜起的事由:“只是偶遇,他同我说起下月祖父的寿辰。”
萧嵘眸光微暗:“是吗?”
话已出口,司锦无法再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道:“就是这样。”
萧嵘沉默着,好一阵没有再开口。
马车内的气氛持续沉寂着,让人抓不到引发这片僵持的究竟是何缘由。
沉默间,一直被司锦压在心底的矛盾又一次冒了头。
她知晓自己不该再说下去了,询问也好,回答也好,再继续下去,未知的尽头满是不安。
可她觉得自己像被纱布蒙住了眼,眼前迷蒙,眼皮颤动,身体本能的,就想抬手去撩开那层薄纱。
反应过来时,她已是不自觉道出:“可你为何一直没有告诉我呢?”
萧嵘不再沉默,也没有思虑,他声色平淡地道:“我此前已是说过,你如今的情况不适宜出现在人前,所以你不必参加这个宴席。”
“可那是我祖父的寿辰,我怎能不参加?”
萧嵘神情难测地看着她,面上好似没有任何情绪,但眸底莫名的沉暗复杂。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轻柔地将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放心,没人敢说什么。”
“不是这个,是我想去参加,我身子早已无碍,记忆却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如今已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日了,我总不能永远都不在人前露面吧?”
“永远吗……”萧嵘唇边低喃着,面上神情竟有缓和,但咬在唇边的字眼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压。
“或许我的确应该让你永远不在人前露面。”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