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浸低着头,微微点了点。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沐哥!?你早点说……也不至于……”
“我担心他的心脏。”白时浸皮肉之下都是痛的,胸口一起一伏,“所以选了个比较温和的方式。”
“引诱他,让他爱上我,再因愧疚自己移情别恋从而跟叶钦矾分手。”
“沐年有什么错,错的是叶钦矾,”白时浸吃痛般闭上了眼,重重呼出一口气,“为什么我要让沐年遭受谴责和良心的不安。”
苏仪咬着唇,拍了拍白时浸的肩膀,安慰道:“时浸,你别自责,沐哥确实受不得刺激,如果是我……恐怕也会瞒着,我刚太急了,说话没过脑子,你别放在心上。”
白时浸偏头看着抢救室的门,死死闭着。
他的心跳从未如现在般跳动的这么快。
如果沐年出什么事……
刚想到这里,抢救室的灯灭了。
“!”
白时浸第一时间站起来,腿都在打颤。
医生一身血从抢救室出来,摘口罩的片刻,白时浸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穿过皮肉跳出来了。
苏仪忙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表情从容,道:“已经没事了,幸好送来的及时。病人的心脏和胃都有很大的问题,切莫大喜大悲,对他的身体来说,真的承受不住,说难听点,说不定哪天就……”
他的话到这里便止住,恰好此时护士小姐推着沐年从抢救室出来,白时浸一把推开说话的医生,弯着腰去看沐年。
沐年的脸比平日更白,唇上没有丝毫血色,眼睛紧闭。
推到病房,护士给沐年调完滴速,交代道:“他需要静养,麻药劲一会就过了,醒了如果有不舒服,摁铃叫人。”
白时浸半跪在沐年床边,耳朵听着,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苏仪在一边鞠躬感谢,“谢谢谢谢,辛苦了。”
护士走后,苏仪试探地叫了两声沐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白时浸给沐年掖了掖被子,把口袋里的镭射票递给苏仪,“苏姐,音乐会还没结束,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我现在哪还有心情看音乐会,”苏仪搬了个靠椅放在白时浸身旁,“我跟你一起,等沐哥醒。”
“不用。”白时浸仿佛现在才找回自己的身体,说话有了些力气,“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就好,活动还有两天,沐哥病倒,就靠你了,你得好好休息。”
苏仪犹豫着,还待再说什么,白时浸又添了句,“我也想跟沐哥单独待一会。”
“……”
苏仪:“我在这当电灯泡了是吧?”
白时浸:“嗯。”
“……”
苏仪假意挥了挥拳头,“那你照顾好沐哥,我现在回酒店跟摄影他们说一声,看明天的活动怎么办。”
白时浸又嗯一声,“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