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浪费。”李晓禾又坐了下来,拿起酒瓶,给自己倒着白酒。
“主任,李哥主任,你可不能独吞。”陈雨杰伸手就抢酒瓶。
看出陈雨杰醉了,李晓禾没与对方理论,而是妥协的放下酒瓶:“好,好,先喝杯里的,一会再倒,行不行?”
“喝,李哥,干。”陈雨杰说着,端起酒杯,一仰脖,白酒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流进衣服里。
本要为对方去擦,想想洒了也好,李晓禾适时收回了伸出的右手。
“嘿嘿,李哥,我是干了。”陈雨杰松开叨着的酒杯,口朝下拿在手中,“就看你了。”
“我也干。”李晓禾喝干杯中酒,也持杯在手,示意着。
睁着惺忪的醉眼,陈雨杰歪着头,使劲看着李晓禾手中的杯子,皱起了眉头:“酒,还有酒,这福根儿太多,能养鱼了。”
李晓禾无奈一笑,摇着手中酒杯:“雨杰,没了,哪有酒?”
“没,没了,好,好,倒酒。”陈雨杰说着,放下酒杯,伸手去拿酒瓶。拿了一次,楞是没有拿到。
生怕对方划拉倒酒瓶,李晓禾直接拿过来,向自己杯中倒着白酒。
“李哥,得把酒分……分公平了,要不你就醉……醉了。”陈雨杰两眼盯着酒瓶。
“放心,我不会多贪多占,更不会独吞。”尽管这么说,李晓禾还是给自己多倒了一些。
看着杯中的白酒,陈雨杰提出了抗议:“这也太少了,一杯都不到。”
李晓禾一指酒杯:“这是三两的酒杯,瓶里酒也就还有二两,一人能分多少?”
“二两,只有二两啊!领导也就喝了这么多,咋就会……会那样呢?咋就不……”陈雨杰话到半截,便呜咽的说不下去了。
是呀,李晓禾也不禁暗自感叹。他已经跟了蒯县长两年多,更是多次陪着蒯县长出现在酒场。蒯县长不酗酒,也不搅酒,一直强调“适可而止,量力而行”,但也少不了应酬。有几次,李晓禾看到蒯县长喝了一斤多,但行动如常,言谈不乱,只是脸颊微红一些罢了。据听陈雨杰和其他人说,那天中午蒯县长只喝了三小杯,充其量也就二两而已,怎么会是猝死的诱因呢?仅凭这二两酒,就下一个酗酒而死的结论,似乎也太牵强了。
“二两,就二两怎么会死人呢?”抬起头来,陈雨杰喃喃着,喝掉了杯中酒。
李晓禾注意到,在对方端杯的时候,扑簌簌的水珠滴落到了杯子液体中。
“嘀嗒”,自己酒杯中的液体也泛起了一朵水花。李晓禾端杯在手,仰脖喝下了杯中白酒。白酒入口,没有一丝辛辣,但却多了浓浓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