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书记,肖书记来的。”杨水仙有些支吾。
“肖书记?他去哪了?”李晓禾再次在人群中搜索。
杨水仙依旧说话结巴:“他太累了,临时休息一会儿!”
李晓禾“哦”了一会儿,没再言声。
正走着的冷若雪却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刚说话的女人。
一行人进了村委会大院,便被引到了西屋。
李晓禾转头一看,另外几个村干部都在,却偏偏独缺一人,便又问道:“乔满囤哪去了?”
没人回答,但几人却面面相觑了一下。
李晓禾不禁疑惑,便对着杨水仙盯问:“去哪了?”
“好像,好像是陪肖书记去了。是吧?”杨水仙迟疑的说着,把话题又甩了出去。
自是没人接话,反而经杨水仙这么一“甩锅”,那几人还都低下头去。
“陪肖书记?睡觉还需要陪?”说到这里,李晓禾感觉到容易让人产生歧义,便忙又补充道,“乔满囤也累不行了,几天没睡觉?”
这次杨水仙没再回话,而是捂着肚子,半蹲下去,像是有“三急”的样子。
冷若雪也觉的不对劲,沉声追问着:“到底去哪了?乡书记不露面,村书记也躲的没了影。”
还是没人回话,但几人却不约而同瞟向门外。
注意到几人眼神的方向,冷若雪不再说话,而是迈步出了西屋,到了院里,径直来在旁侧屋门外。这间屋子与三间通屋相邻,是另外开门,门上锁着锁子。
其余人等,也从屋里匆匆跟到了院外。
侧耳听了一下,冷若雪沉声道:“打开。”
“那里边是……”杨水仙似要做解释,但话到半截,又噎了回去。还弯腰抱着肚子,奔向了院子西北角那处所在。
民兵连长不敢怠慢,回身去到通屋里,拿了一串钥匙出来,双手抖动着旋拧门锁。
“咔”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李晓禾跨步上前,取下门锁,“咣”的一声,推开屋门。
“呼……”,
“呼……”
频率不同的呼噜声,从屋中传了出来。
冷若雪转回头,神情冷厉的望去。
此时,身后那几人全都面色尴尬,乡里二人更是难掩的紧张。
冷哼一声,冷若雪迈步进屋,不由得掩了一下口鼻。
李晓禾紧随其后。
其余人等相继进入。
浓烈的酒味散发着二次发酵的味道,直冲每个人的鼻管,人们都不禁吸了吸鼻子,又闭住了气。
屋子里靠北墙放着一张大双人床,两个男人躺在上面,正是乡书记肖海洋与村书记乔满囤。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其中一人还搂着另一人,姿势很不雅观。
接到书记示意,李晓禾取出手机,“咔咔”连拍了好几张。
可能是屋里进人的原因,也可能是手机相机快门的响动,床上搂抱的人动了。准确的说,是一人动了,带着另一人也动,动着的人是乔满囤。
“老白……老白干好,比大曲味……正,正。”肖海洋发出含混的声音,还吧咂了嘴巴。
乔满囤刚才只是听到了声响,现在却是看清了来人,顿时脸色大变,急急推着肖海洋:“肖书记,县……”
“大丽,再陪……陪老子躺一会儿,早着呢。”肖海洋嘟囔着,伸手去揽乔满囤的脖子。
乔满囤急着再推肖海洋:“冷书……”
冷若雪抬手打断对方,向着门外指了指。
收住话头,乔满囤脸上肌肉蹦了几蹦,从床上下来。
冷若雪转身便走。
李晓禾跟了出去。
乔满囤也只好出了屋子。
看到墙角张望的杨水仙,李晓禾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太累了?”
“我……他……”杨水仙支吾着,脸色难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