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矿业局长人选竟然又是汤丽的人,和自己没关系,乔成不能再不出声,这可是个可以晋级县政府党组成员的位置。于是乔成接了话:“许永生同志固然很优秀,但我觉得俞智勇同志更为适合。许永生同志以前是副局长,今年春天才升任常务,现在就提拔为局长,未免太快,这不符合用人原则。而俞智勇同志在镇里主持工作多年,又有多年的党、政一把手工作经验,处事果断,雷厉风行,是矿业局长的不二人选。”
汤丽直接驳斥乔成:“我不同意乔成同志意见。俞智勇是做了好几年镇书记、镇长,但他的性格就不适合做这个局长。矿业工作综合性强,项目数额巨大,这就需要稳重、民*主的做风,尤其需要人品颇佳。
许永生同志虽然升任常务时间不长,但他却是多年的副科,光做矿业局副局长就是八年,完全满足副科升正科的时间限制条件。许永生在矿业系统工作多年,对整个矿业知识、全县矿业现状都非常熟悉,是专家型领导干部,是标准的内行管内行。矿业局前后两任局长都在廉洁上出问题,而许永生同志却没有近墨者黑,反倒在洁身自好的同时,与这些不法行为和个人展开了坚决的斗争。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获得更进一步的机会,也是因他不愿同流合污所致。
再来说俞智勇,刚才乔成同志也说他处事果断,雷厉风行,这也就预示着此人独断专行,甚至一意孤行,性格与涂中锋何其相像,矿业局先后倒台的两任局长也是这种性格。这就导致了他们胆子大、胃口大,最终走上了违法犯罪不归路。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已经出了这么多次事了,难道还要再试,还要再拿此事当儿戏?难道非要吃一百颗豆才嫌腥?”
“汤丽同志,你这么推算未免太武断,也太不科学了吧?也有打击一大*片的嫌疑。难道处事果断的人都会犯经济错误?”说到这里,乔成微微一笑,“据我所知,汤书记做事也是雷厉风行的,市政法委领导就专门表扬过你这点,难道……”
“你想表达什么?在指责市委领导识人不准?”汤丽反问着。
看到一顶大帽子袭来,乔成马上推开:“汤丽同志,我只是按照你的观点做类推,是就事论事,你不要上纲上线。”
“既然你表示不拿这事攻击市委领导,我也就不提,可俞智勇的性格真的不适合,他的人品确实不咋样,这个例子发生的不久,就在三个月前呀。当时镇党委迎检工作不到位,可他不做自我检讨,反而生生把陈部长气的晕倒昏迷,他这是什么人品?你总不能说陈部长是无缘无故摔倒吧?”汤丽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但语句却很是犀利。
听到对方这么说,乔成暗暗骂道:臭娘们,你倒他妈会拉仇恨。
骂是骂,但现在汤丽把陈富雨也扯了进来,乔成便不好说什么了,而且他也意识到说也白说。
就这么的,矿业局长便成了汤丽的人。
这两个正科位置都归了别人,再没有了俞智勇可争的位置,总不能申请退步吧。于是乔成在心中暗暗致歉:俞部长,为你侄儿的事我尽力了,只是他们太的阴险呀。
接下来是另一个正科职位:乌梁乡书记。最终,这个位置归了柏敏,由县城镇长转任下面乡的书记,她还是升了。
随着整个职位的逐步安排,乔成的眉头越皱越紧,也越来越气的厉害,却又有着许多无奈。
……
散会后,乔成便气咻咻的回了县委办公室。
胡玉晶随后便跟进了屋子,径直问道:“县长,怎么样?”
乔成长叹一声:“哎,全面溃败呀!”接着,讲说了那些具体安排。
胡玉晶“啊”了一声:“什么?县长,这也太欺负人了,这是合起伙来针对你,在继续压缩您的权利空间呀。你不能再忍让了,否则权利会一点点丧失,只至毫无还手之力的。”
“可,可她先把涂中锋放在那,我还怎么说?涂中锋毕竟是我提拔的呀。”乔成很是无奈。
“提拔又怎么了?你提拔的多了,不能只拿这个腐败分子做要挟吧?你又不是他的总后台。”胡玉晶表达着不满。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乔成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