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警方到达这户人家的时候,防盗门敞开着,家中却空无一人。
警方通过物业找到他们的一个亲戚,却联系不上夫妇二人,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警方心头,一家四口神秘失踪,会不会是已经遇害身亡了?
包斩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客厅和卧室都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板也无血迹,厨房的菜板上有切成两半的火龙果,其中一半还被人咬了一口,刀架上少了一把水果刀。
包斩说:“丢失的那把水果刀应该是被徐梦梦拿走了。”
孙大越说:“这个女孩梦游时走进这户人家,拿走了一把水果刀?”
包斩说:“对,没错,只能这么解释。”
重案队的黄队长说:“她是怎么进入这户人家的,敲门进入?还有,门为什么会开着
?”
包斩说:“我检查了一下防盗门,在门框下面发现了这个东西。”
包斩拿起证物袋里的一个塑料瓶盖,给大家看。
包斩说:“这家人出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因为有个瓶盖卡在了门缝中,徐梦梦走进这户人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重案队黄队长说:“刀子上沾的是人血还是火龙果的汁液?”
包斩说:“我们找不到那把刀子,还不能轻易地下结论,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这户人家,他们去了哪里?”
调查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这户人家开车去旅游,再也没有回来。
警察在日兰高速公路某桥下的河里打捞出一辆车,车内,夫妇二人和两个孩子全部死亡。四人是溺水死亡,并非凶杀,这只是一起交通事故。死者的遗体被家属接回来,安葬入土。
如果不是徐梦梦在梦游时偶然闯进这户人家,带走一把刀子,从而引起警方调查,他们的遗体不知道还要在水中浸泡多久,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冥冥之中也许自有天意。
孙大越说:“也许是死人托梦给徐梦梦呢,要不然哪会这么巧。”
重案队黄队长说:“死人托梦,你可真够迷信的。”
包斩说:“我注意到徐梦梦梦游时的手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重案队黄队长说:“梦游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孙大越说:“徐梦梦进入这户人家,不知道开灯没有,她可能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沙发坐了一会儿,要不就是在死者夫妇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进入厨房,切开火龙果,咬了一口。至于为什么带走水果刀,可能是那四个死者的鬼魂就在她身边,对她说,你拿着吧,拿着这把刀就是帮我们,我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泡在水里多难受啊,你帮帮我们吧。”
重案队黄队长说:“你说得真是挺吓人的。”
那天夜里,徐梦梦带着一把刀子离开了小区,她拐进演武路,这条路白天是一个菜市场,晚上寂寥无人。
警方调看了沿街商铺的监控,画面显示,一个人影穿着一件黑色的戴帽子的运动衣,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快步走到徐梦梦身后,猛地抱住了她,先是上下其手摸了几下,随后扳过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
徐梦梦没有挣扎,那人亲了她足有十几秒,然后大步流星跑掉了。
这一吻后如梦方醒,徐梦梦站在街头,心中一片茫然。
她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从离开学校到在街头醒来,整个梦游时间长达四十分钟。
那个神秘的跟踪者应该是在徐梦梦离开小区的时候就偷偷地尾随着她。包斩在监控中看到,这个人转身逃跑的时候,帽子倾斜了一下,露出了半张男人的脸,夜晚的监控是黑白的,然而,可以清晰地看到,此人耳朵上面并没有头发,他是一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