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与千年寒冰有关。”
“千年寒冰,是牧师侄剑上的……”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江作尘忽地睁开眼睛,同时他紧抓着衣衫的手也缓缓松开。丹药渐渐起了效果,他感到浑身发着微热,就连左胸口都难得感受到了温度,那股躁动的疼痛也淡了下去。
“我知晓原因,不必理会。”江作尘淡然说着,仿佛刚才疼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又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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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医懒得再管他,冷哼一声道:“哼,疯子。”
“嗯,我以为你早已知晓。”江作尘眼也不抬地喝着酒,放下酒杯,忽地说了句:“多谢。”
“你该谢谢你这副身体,它早晚得被你自己折腾死。”
江作尘没有搭话,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思,站起身来,径直离去,只给两人留下一个背影。他腰背挺直,丝毫不见方才狼狈,不知是疼痛全然消失,还是始终隐忍。
何不医不去看他的背影,给自己倒满了酒,痛快畅饮。
应律倒是面露担忧,在江作尘身影完全消失后,低声向何不医问道:“当年师弟带着千年寒冰归来,我并不在宗门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留下这么严重的旧伤?”
何不医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望着天空繁星,经感觉有些恍惚,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江作尘那小徒弟缺失一魂,这会导致他终生痴傻,失去对世间万物的感知。江作尘为了填补他缺失的一魂,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昆仑深处的千年寒冰生有灵智、拥有神魂,其冰魂正好可以填补此处空缺。但冰魂离开冰原,一炷香内便会消散,必须寄生在他物上,才能被带出冰原。”
“这我倒是有听说过,而且被寄生的物品,必须是活物。”应律手指摩挲,疑惑问道:“但昆仑深处天寒地冻,寻常活物无法靠近。江师弟让冰魂寄生在了什么上面……?等等……”
应律的瞳孔骤缩,想到一个十分疯狂的方法。
“哎……就像你想的那样,江作尘让冰魂寄生在了自己身上。准确来说,他控制冰魂寄生在了自己的一根肋骨上。”回忆起往日情形,何不医眉头紧蹙,用手扶住额头,叹息不止:“然后他带着满身寒气而来,让我把他的肋骨,打造成一把长剑。”
应律听罢,更是诧异,一向好脾气的他竟然也隐隐有了怒意。他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动许久,才低声质问何不医:
“江师弟疯了,你也跟着他疯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这!”何不医颤抖地伸出手,指向自己面前的一块空地,大声说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右手捅进了胸口,硬生生把那根肋骨掰了下来!他抽出那根肋骨的时候,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血都溅我脸上了!”
应律闻言,久久不能回神。
何不医想起那个场面,更是目眦欲裂。他捂住脑袋,缓了许久,才把自己从那诡异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就为了……给牧师侄,填补灵魂,打造一把剑。”应律神情恍惚,喃喃说着。
“没错,他就是个疯子,执迷不悟的疯子!”
“那牧师侄为何会缺失一魂?”应律回过神来,又问道。
“这种事,你应该更清楚才对。你不是给过江作尘一些秘法禁书吗。千年寒冰一事,也是他从书中学来的吧。”说着说着,何不医又冷哼了一声道:“况且,他跟姓牧的那些破事,也是你更了解吧。”
应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另一头,凌寒峰上。
牧雪走出了澹无为的院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忽地,他感觉到手上收容成雪剑的戒指微微发烫,便将成雪剑召出。他细细看去,竟发现成雪剑上不知为何笼罩了一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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