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起身来到门吩咐人叫来了赵亮,赵亮进门行了礼,李秀宁问道:”你们当时看到什么情况?”,赵亮摇头说道:”我们当时都在院子里,陈副将被绑在屋子里”.李秀宁略一思忖说道:”把他身边的人弄一个来”,”是”,赵亮应声欲走,李秀宁又吩咐道:”把金校尉也给我找来”.
不多时赵亮与苏六两人押了两个人回来,一个是柴邵身边的侍从,一个自然是金校尉,赵亮与苏六推着两人跪在李秀宁脚下,李秀宁阴沉着脸对柴邵的侍从问道:”你们将军对陈默都用了些什么手段,跟我细细说说”.
那人还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被李秀宁一脚踩在胸上,踏倒在地,一发力,那人立时脸红脖子粗的喘不过气来,从嘴里艰难的憋出几个字来:”我说……我说……”,李秀宁松开脚,那人跪起来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李秀宁听着不断追问一些细节.听着那人的诉说,李秀宁心惊肉跳,失去陈默的恐惧越发强烈.她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一晚上,陈默就遭受到如此折磨,她心疼,犹如碎裂了一般疼.而想起陈默前面的话又让她感动,这种时候,陈默都还没有恨,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担心,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怕柴邵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
可是陈默遭受如此深重痛苦,她自己不计较,李秀宁却没有办法当作没发生过,那种深入心房的,刺骨的心痛李秀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了!
”柴邵!”李秀宁一只手握紧了椅子扶手,那扶手在她的手中开始破碎:”是你自己做的太绝,不要怪我!”
李秀宁转头又对着金校尉说道:”我知道你因为先锋营失利的事记恨陈默,可是战场之上,生杀都不由人,不能以常理论之,何况陈默从效力我军之后,立下很多战功,周至一战因她少死了数倍于一千人的弟兄,你怎么还是不能放过?要知道战友因陈默而死的兄弟不是你一个”.
金校尉跪在那里眼望着一侧,一声不吭.李秀宁又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金校尉拧着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单凭处置!”李秀宁狐疑的望了他一阵对赵亮说道:”先把他押起来,等陈默醒了再说”.
裳儿看着阴着脸坐在大厅里的李秀宁,知趣的吩咐下人关上了帅府大门,并吩咐看门的人,不管谁来都不要让进来.随后又吩咐院子里的下人各回各屋,不要出来乱晃,然后自己也回了屋,院子里一片寂静----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柴邵也坐在旁边,一样阴着脸.李秀宁将柴邵作为证据的信拍在桌子上说道:”这样的手段太卑鄙了吧”.柴邵说道:’我不明白”.李秀宁冷笑道:”不明白我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破绽了?”柴邵咬着牙点头,李秀宁冷然道:”这信是毛笔写的罢?”柴邵道:”那是自然”.李秀宁说道:”陈默根本不会用毛笔写字”.
柴邵愣住了,这一点他怎么能想得到?陈默看着满腹韬略,竟然不会用毛笔写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