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喝点水。”刘蝉儿瞪了她一眼,对狱卒道:“倒杯水来。”不多时水倒来了,李秀宁伸手一端,颤了一下,洒出来的水浸湿了纸张。
刘蝉儿怒道:“你是故意的!”李秀宁道:“我手麻了,端不起来,纸湿了,换一张就是。”刘蝉儿瞪了她眼,转身吩咐狱卒再去拿纸来,李秀宁道:“我渴得厉害,你喂我喝点吧。”刘蝉儿气结,不去理会她,李秀宁又道:“你还要不要我写了?”
刘蝉儿无奈的端起杯子递到了李秀宁嘴边,李秀宁喝了两口,故意用下巴拨了一下杯子,杯子一歪,水全洒在刘蝉儿身上,刘蝉儿手忙脚乱的去抹身上的水渍,李秀宁讥讽的笑道:“笨死了,端杯水都端不住,真是没用。”
刘蝉儿恼羞成怒,扬手一个耳光甩在李秀宁脸上,怒道:“你根本就是故意,够了没有,立刻把信写给我,要不然我先割下陈默的耳朵给你看。”说话间狱卒已经找了纸来,刘蝉儿重新铺好纸,拽了拽湿哒哒贴在身上的衣服,转头对狱卒吩咐道:“你给我好好看着她写信,我去换件衣服。”
一百二十章
李秀宁冷笑着看着刘蝉儿离开,不经心的甩着手臂,狱卒走了过来,抓起笔递给她,催她快写,李秀宁道:“手麻的都动不了,怎么写?”狱卒是突厥人,但好像冉贡的突厥人多多少少都会些汉语,所以他听懂李秀宁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秀宁伸起胳膊,笑道:“你来帮我揉揉好不好?”狱卒“啊”了一声,有些犹疑,李秀宁微侧着头,眼睛微眯着,似乎罩着一层薄物,看着狱卒说道:“我手麻的真的写不了字,你帮我揉一下嘛……”嘛字还拖了些尾音,听上去软软的,狱卒不自觉的咽了一下,终于凑过去。
刘蝉儿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习惯性的照照镜子,整理一下发鬓,却突然发觉,发上少了一只钗,钗是双股,细长尖利,她的心中猛然一惊,这只钗在她的手里,基本上可以打开所有的不是很复杂的锁子,那么李秀宁拿到了这只钗,会用来干什么?
本来她身上带的全部东西,除了装饰以外,都有它的实用之处,她在江湖上混,靠的就是这些零碎。刘蝉儿转身飞奔出了房间。
关押李秀宁的监牢就在弥哲的书房内,是一间密室,外人几乎没有找到的可能,刘蝉儿冲进书房时,密室的门是开着的,她跃进密室,正如她担心的那样,李秀宁不见了,狱卒倒在地上,耳门附近有两个细小的血洞。
一击致命,那个狱卒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死了,刘蝉儿转身冲出了密室,到了外面大叫道:“快来人,立刻在府里搜查,平阳公主逃了!”,从换衣服到发现李秀宁逃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不信她这么快就逃离了王府。
后院中,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遮遮掩掩的走着,猛然间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喝道:“站住!”下人急忙停住脚步,低着头一言不发,面前的男子说道:“你是王府的下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嫣然间一声清吒:“宋金刚,接招!”是个女子的声音,问话的正是宋金刚,他立刻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不见人,被他拦住的男子却借机逃逸。宋金刚皱起眉头,飞身向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纵去。
前厅里,阿梅莎握着剑,说道:“想让我不告诉父皇可以,你们把平阳公主交给我,否则这件事没完!”弥哲阴着脸,一语不发,劼力头疼不已,说道:“我和你也是亲兄妹,你何苦一定要为了外人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