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揪着疼,也不开灯,她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抱着靠垫默默地整理思路。
郝家家教严格,郝敬更是谦谦君子的典范,郝靓想过他会犯很多错误,甚至暗暗怪过他不会甜言蜜语哄妈妈开心,可从来就没想过他会在男女关系上犯错,至于在和妻子关系良好的情况下搞大女学生的肚子,那更是天方夜谭一样不可信。
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李冰呢,她知道不知道,她这次的生病和这个有没有关系?郝靓想的脑袋快要炸掉,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她必须马上见到父亲问明白这件事。
就在郝靓刚站起身要冲出去的时候,门口一阵细碎的开锁声,有人回来了。
屋里没有开灯,可楼道有灯,背光的身影显示那是郝敬,郝靓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是李冰先回家,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刚要开口,对方也发现了屋里有人,抢先说了句:“冰冰,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又是惊讶又是急切,还带出一丝责备。
郝靓定了定神,开口道:“爸爸,是我。”
郝敬身形顿了顿,停住走向客厅的脚步,先去开了灯,见沙发旁边站着的果然是女儿郝靓,竟然松了口气的样子,换了父女俩平时相处的语气问:“靓靓啊,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郝靓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头到脚。只见他头发油乎乎的似乎几天没有洗了,还有一小撮翘了起来,脸色灰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眼睑两块乌青,显得眼袋愈发明显,身上的衬衣也皱巴巴的,这对一向讲究仪表整洁的郝敬来说,还真是少有的情况,他身上的一切都在彰显着主人的疲惫和煎熬。郝靓看得心底一片冰凉。
郝敬也察觉到女儿神情的不对,尽量咧出来个微笑,还用手搓了搓脸,让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学校这几天比较忙,熬了几次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吃饭了吗,爸爸去给你弄点吃的?”
郝靓忍住眼里的泪意和堵在胸口喷薄欲出的话,强自镇定地说了句:“爸爸我不饿,如果可以,我想先跟您谈一谈。”
父女俩面对面坐在书房,郝靓决定单刀直入,一字不留地把从王阿姨那里听来的话阐述一边,她低下头自顾自地说,没有去看郝敬的表情,直到所有的话说完,才慢慢抬起头来,问自己的父亲:“爸,这些都是谣言,是恶意中伤,对不对?”
郝敬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他的沉默让郝靓无法再镇定,她有些急切地问:“那个女生有什么目的?她为什么要诬赖您!”
郝敬脸上显现出痛苦和不知所措,他几次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郝靓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禁止它们发抖,尝试着换了个问题:“李阿姨呢,她知道吗?”
这次郝敬呐呐地开了口:“她得了带状疱疹,我安排她住院了。”
李冰柔弱,可能是免疫系统不好,所以稍一劳累身体就会出问题,她已经得过一次带状疱疹,不过上次也就是去医院输液和在家休养,这次竟严重到要住院的程度了吗?许是看到女儿的疑问,郝敬又开口做了解释:“没有上次严重,只不过我对她说要做彻底治疗,还是住院调养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