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靓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早就对赞扬和万众瞩目免疫,临场不惧,处变不惊,颇有些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胆色,可这次她还是被吓着了。
郝靓和老何跟着大队一干领导进食堂的时候,正赶上官兵们结束训练准备吃饭,领导在前,他们自然要在外面列队等候。
其实郝靓曾经在能容纳几千人的大礼堂参加过演讲比赛,也没有怯场,可这次就从那么几百人的面前走过,她紧张了,她感觉自己背部出了汗,保持了一天的坐姿让颈部也开始发硬,向来从容优雅的步伐也有些乱了,她头抬起来,眼皮却垂下去只看自己的脚尖,并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顺拐。
这些人的气场太强大了!a大队,全国最尖端的特种兵大队,可以说里面的任何一个兵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筛选,然后再加以烈火焚烧千锤百炼,他们是利器,他们是兵王!
被这样一群人以行注目礼的方式注视着,郝靓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自认也没那潜质,感觉很不自在,但当她察觉到前面老何的腿都有些发抖时,郝靓火速原谅了自己。
还好他们吃饭在请客用的单独包间里,和那些人不在一起,老何落座的时候有些失态,摘掉警帽抹了一把汗,还把服务员先倒上的矿泉水鼓咚咚灌了个干净,相比较而言,容颜稚嫩娇艳而神色冷静淡然的郝靓,就愈发显得另类,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手心里都是汗,而且内衣的后背早已湿透。
“首先,我要代表基地的官兵感谢兄弟单位的无私援助,也感谢郝警官的尽心尽力,我先干为敬。”54度的军区特供酒,朱海峰这一玻璃杯下去至少三两,老何虽说也酒精考验,却不敢像他一样喝的那么猛,加上刚才的惊吓,他在喝酒的时候不慎被呛住,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包间里非常刺耳和让人难耐,老何本就紧张,丢了人之后便有些慌,他作为宣传科的老同志,本来是有酒量的,白酒差不多一斤的样子,他想伸手去添酒弥补过来,却不慎又打翻了酒杯,接着又碰掉了筷子,乒乒乓乓一阵好不热闹。
看见老何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而大家齐齐注视着他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郝靓暗暗叹息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给自己满上,站起来道:“何哥是我同校毕业的师兄,其实论年纪说是师傅也差不多了,这次还辛苦带着我来这里工作,他胃不好,嫂子早就叮嘱我帮忙看着不让他多喝酒,我做师妹的就代他干了。”说完先喝了一口,高度白酒入喉的刺激感让她眉头微微一皱,于是在座的男人们感觉自己的心也微微一皱,有心软的已经打算开口阻止了,为难女人,还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女,而且是年纪轻轻且帮了自己单位大忙的美女,实在不是我党我军优秀军人应该干的事儿。
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郝靓已经又是一大口,把自己杯里的酒干掉了。
被酒精一冲,原本忙碌一天脸色有些苍白的郝靓脸上迅速升腾起了两团红霞,湖水般清澈的眼睛里泛出丝丝波纹,热气一蒸,氤氲出雾气,整齐洁白的米粒牙在嫣红娇嫩的嘴唇开合时若隐若现,寒冰击玉般清脆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打击着在座各位的心脏,这些人或许经历过尸山血海,也经历过糖衣炮弹,却绝对没有在放松的状态下在己方的阵营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或者是说见识过这样的风情。
一时场面很安静,安静地大家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偶尔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
当然,这个声音郝靓是听不到的,看大家都愣愣的没什么反应,她的心里也有些打鼓,心想莫不是他们不高兴我替老何喝酒?还是说不高兴我自己没有敬他们?
郝靓在大姨家住的时候,把她自酿的花雕当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