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老随即又看了下棋盘,内心蛰伏许久的一股意气又隐隐冒头:他就不信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能有多厉害,把这一盘必死的棋翻盘!单尔信的棋艺他清楚,不能算顶级高手,却也绝对不臭,他只要稳扎稳打不出自杀的招数,就绝对不会败。
很快季老也让出了位置给郝靓,接过保姆递过来的茶盏在一旁饮茶观棋。
而单尔信也果然没有辜负季老的希望,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一直求稳,并不曾出过昏招。但郝靓竟然也不着急,笑吟吟地落子,有时要思考一下,但大多情况下都很干脆。
表情最悠闲的却是郝老,手里拿着季老的上门礼物,一张魏碑全拓本细细研究,似乎丝毫不关心几步之外棋局结果到底如何。
郝老是被季老手中茶盏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惊醒的,他随意地瞥了眼已然结束的那盘棋,淡淡地道了声:“和局吗?”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两个字“也好。”
单尔信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郝靓则笑嘻嘻地递了张纸巾给他。
季老表情莫辨,扭头问郝老:“那赌约?”
郝老长叹一口气:“毕竟是东道主,就当我输了吧,女大不中留啊。”
季老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得,看了眼单尔信,又看了眼郝靓,也叹了口气:“那怎么成,这辈子我还没占过人什么便宜,就当我们两个人都输了吧。”
郝老但笑不语,银白色的须发微微颤动,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好几个月之后郝靓才获知那赌约的内容:如果郝老输了,那么就亲自前往京城参加二人的婚礼,如果季老输了,就得答应郝老一个要求。
至于那要求,郝老说:“生儿古有孙征虏,嫁女今无王右军。你这孙子何德何能要娶我的孙女?”
季老沉思半晌,回了他一句:“一切随她所愿。”
郝老:“好,我就赌一个一切随她所愿。”
那盘和棋,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似乎一切皆大欢喜,如果郭海亮不是一直联系不上的话。
单尔信有些不屑,这家伙没准又有新目标了,郝靓也有类似想法,不过当第二天中午郭海亮的手机还是没能打通时,他们都有些着急了。
两人不敢将事情告诉季老,单尔信下了决定:“我有个战友在本地公安机关,让他帮忙找人吧。”这还得私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