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这是下个月的班表。”午后,黎明月将排好的班表拿给王淑君。
王淑君因为派了不少工作给黎明月而没事做,轻松的在职员室里修指甲。
“我看一下这个小李,你怎么能给她排星期六下午休假?”王淑君借故找麻烦地反问道。
饭店一向是周六周日生意最好,所以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例假日严禁休假。
“李姐,星期六下午要产检,我跟她换。”
她是实习生,所以不必跟着饭店的制度走,所以她有周休二日的福利。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答应与李姐换班。
谁知道王淑君会有意见。
“你,你凭什么跟她换,你要知道她是一区外场的重要人物,就凭你一个见习的大学生,配吗?”王淑君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我相信我可以胜任的。”她很有把握地说道。论外语能力她也不输人,接待的礼节也有,许多该知道的常识更是像印在脑海里般熟悉,她不知道王淑君在担心什么?
“胜任?如果你不行呢?出了事谁负责?”王淑君严厉地说道,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
“我负责。”突地,她们之中闯进了一道两人都熟悉的男声。两人即刻抬起头。
他们久未以这么近的距离对望
再次见到他,他依然是俊挺非凡,黎明月的一颗心险些失落。
而王淑君一看到心怡的男子来了,马上换了副柔美的神情。
“经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外场的状况。”他随口说道,眼睛却紧盯着黎明月。
她像竖起刺的刺猬,防备地看着他那是什么意思?他不悦地想道。
“这样啊!那我带你去走走。”王淑君热切地附和道。
“不必了,你忙你的,让她带我出去看看也一样。”她指的是黎明月。
王淑君一听,脸因为嫉妒而涨成猪肝色。
“领班对饭店比较熟,由她带你去比较好。”黎明月忙说。
“对呀!明月说得有道理。”王淑君急切地点头。
“可最近这儿的人事调派我不太了解,需要排班的人员跟我说明一下,明月,走吧!”他此言是说明他已经知道她将排班表的事交给黎明月、有怠忽职守的状况。
他此话一出,王淑君马上变了脸色,她的确不知道近来的调派状况。
最近都是黎明月在弄的。
可这件事只有她和黎明月知道啊!她绝对是不会说出自己偷懒这件事的,莫非
是黎明月自己跑去跟经理说的?
她苍白的不知如何是好,深怕心上人会因此惩罚她。“经理,你听我说”
可惜,他已经强迫黎明月跟他离开了。
明摆着不愿听她多做解释。
见状,王淑君冷冷地瞪着黎明月的背影。
黎明月的背脊一僵,不必想也知道王淑君正在怒视她。
“对了,小李的产检假是我批淮的,我也同意了明月代替小李,有事找我负责。”杨方智突地转身,骇着了王淑君,她赶紧陪笑,亡羊补牢着。
他在临走前,不忘提醒王淑君,他才是作主的人。
“是”
王淑君又是脸红又是弯腰的,心里却将黎明月给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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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躲我?”走到三区外场时,他顿下脚步。
黎明月却恍若未觉地继续往前走,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明月,我在和你说话!”他喊道,有股冲动想抹掉她的冷淡。
“经理,有什么问题吗?”她抬眸,只见他的俊容罩上一层冰寒。心一震,不住地告诉自己别受影响。
她在跟他装傻?
“有,大大的问题。”他深吸了口气,抑住摇走她冷淡的冲动。
闻言,她以为是楼层出现大问题,惊问:
“哪里?”滴溜溜的大眼左右搜寻着。但,她没发现呐!
“是你。”他咬牙,她是真的不明白?又见她一副过于认真的神情,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急涌而上的怒意登时消失。
“你为什么躲我?”没有给她机会闪避,他直扑问题核心。
“我没有啊!经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她还在想工作的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心中一恼,他掏出饭店内的万能钥匙,一把将她推入房间,由里头上了锁。
“经理”他突然这么做,别说她看不懂了,就算是知道他心意的心腹过来,恐怕也猜不出他此举所隐含的心思。
“别叫我经理。”
他受够了她的漠视,在她的眼里,工作比他还重要,这点让他十分不悦。
“那”该叫什么?她轻咬着下唇,不安着。
是独处教她紧张,心怦怦地狂跳着。
“去夜市的那一天,你不是还叫我杨方智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生疏?”他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她表现得很生份。对他,要退回原有的上司与下属关系。
“借口!”他打断了她,满脸不信。
“什么?”
“这根本就是借口,你这样就想打发我?”
“我没有。”她痹篇他灼热的目光,匆匆否认。
“有,你有,明月,你在想什么?为何不老实的说出来?”他扳回她,逼迫她必须直视着他。
黎明月却不依,她瞥过头去、摆出不想理会他的模样,却惊然发现这间房,竟然是饭店设计给情侣专用的情侣套房。
除了一张心型的软床、大型的按摩浴白之外,还有情趣用的大型仪器。
墙上贴着示范照片,每一幅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画面。
蓦地,她的脸呈一片羞红。
“我、我们先出去。”她受窘的要求道。
“不,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耗在这里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以至于还没意识到两人正处在什么尴尬的场面中。
“我哪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既然没有,那我问你,为什么拒绝我的邀请?”他固执地问。
她不说,那他问她答总行了吧?
“我没有。”
“那好,下班记得等我。”他下完命令,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以防她趁他不注意时,不给答案就跑走。
“我晚上有事。”一样制式的答案。
他要干什么?怎尽往房间里带?
她心猛然揪紧,刹时脸色像熟了的苹果般。
“有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办。”
他带着她走到床边的沙发坐下,这才注意到房中的摆设。
意识到这间房是情人专用,他终于意会她羞红着脸的原因。
“不,不行。”这回换她认真了。
晚上有事是骗他的,这下该如何脱身?
她紧张的寻求脱身之计。
“为什么不行?你是想要我吻你吗?”他戏谑地问,反正他已找到她的弱点了,他会善加利用的。
闻言,她愣住。
当他的头往自己的方向落下时,她才回神,猛地推开他,欲往房门口奔去。
谁知。还没离开两步,便被他强悍的猿臂箍住腰际,一勾,强拉回他的怀中。
饼于贴近的两副身躯,顿时流窜着灼热的气息,他总是被她的柔软给迷眩,欲望总不经意地失了控。
两人的姿势再暧昧不过了,再加上他们皆明白这情人房里的含意,狂肆的情感便轻易地盘踞在他们之间。
倏忽,他欺压上她的前方,按住她来不及反应的轻声娇吟。用他灵活的舌尖勾引着她体内最深处的狂潮和热情。
他霸道地扣住她的手拉到他的颈后托着,自己的舌则是在她的唇上恣意地挑逗、轻舐
“放”她的嘴唇略略张开,他的舌便得了个便宜,再度闯入她的檀口里,搜搜寻寻地找着了她的舌尖,一股电流倏地窜起、攀升至她的全身。
黎明月的身躯一震,她竟然软弱得无法阻止他的侵占。而玉汶的交待早被抛至脑后,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了。
天啊!
只是一个吻,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能教她忘了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瓣退离了她的。
可,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线游走,细细地划着。他魅惑道:“下回再拒绝我,我就这样治你。”
“你说什么?”她头昏目眩的,无力思索他的话语。
热吻后的狂肆威力仍停留在她的脑子里,持续地发威着;更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的他。
“我说你的唇真软,好想一口把它吃下去。”他冲着她笑,趁着她不注意,飞快地偷亲她一口。
而偷得一个香吻,令他得意。不自觉地,也柔和了他的五官线条。
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全是因为她
“你”她正要开口娇斥他的偷香之举,却被他的食指点住唇瓣,封住她的未尽之语。
“别对我生气,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上回的赔罪。嗯?”
他诱哄的猜深词句缓吐,她竟不自觉地点头,又忘了最早的坚持,答应了他。
“你答应就好。”不然,再来一个热切拥吻也无妨,他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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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她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黎明月走出电梯回到座位,桌上放着一张会议通知单,上头写着下午三点要开临时会议。
看完通知单,她便忙不迭地找着一本卷宗。
因为上回的临时动议里,有一项是关于本期饭店促销的企划,她因为想尝试,便将这个工作揽了来。
里面的企划更是她花了好几个晚上才搜集得到的。里面不只有她的心血,更有她的期待。
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却迟迟没看到那份夹着企划书的蓝色卷宗。眼见三点就快要到了,她急得满头大汗。
“领班,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卷宗?”她只好求助于王淑君。
“谁看到了?”她睨看她一眼,不理会她,迳自做着自己的事。
闻言,她只好放弃从王淑君这儿得到什么帮助,只得继续翻找,冷汗不禁滑下额际。
“喂!开会去了。”
几名职员叫她,并不知道她的困难,等到相关人员全都走光了,她还是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
不得已,只有先去开会再说了。
她硬着头皮走向会议室,但愿她可以用口述的把企划案说得明白。
会议室里。
“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期饭店所办的促销方案。”
终于,会议进行到一半。
主席,也就是杨方智将视线移到黎明月的身上。
“明月!”他点名道。
“啊!”一直在痹篇杨方智视线的她,脑于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心里直搜寻着昨夜再审视企划案时的印象。
她希望不会在此时出了错。’
“你把你的方案提出来看看。”杨方智鼓励着,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她的企划案寄予厚望。
但同时他也发现了明月的怯懦,桌上也没有预期的企划书。他心一沉,该不会是还没完成吧?
他看过她的初稿,觉得很不错,曾稍加指正,希望她把几个不合理处修改一下,不会是她坚持原意见,所以没改过吧?
这时,王淑君发言了:“我觉得饭店的促销方案不能交给一个来不到一个月的工读生,这样做太冒险了。”
她刻意强调工读生,无非就是希望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公愤,由他们来给杨方智压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x679c#x7136,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领班说的不错,饭店的案子本应由熟悉内部作业的人做。”
“对,而且一个工读生哪会知道什么厉害关系。”
“不,我觉得饭店应该接受新的观念。”杨方智提出不同的思维。
结果,造成一方保守派的人同意王淑君的话;一方则是赞成杨方智的作法,不过赞成杨方智这边的人并不是因为勇于创新,而是商场上的逢迎拍马。
毕竟,他是经理,有谁敢违逆他?
能在这个时候迎合他,加深印象分数,就算是案子推动失败了,也值得。反正一切后果都由他这个营运部经理负责,怎么算也不会算到他们头上。
后来,真心倾向创新的,倒只剩下杨方智和黎明月两个人了。
然,黎明月知道自己搞砸了,见他力保自己,心中的愧疚感更深。
“明月,你怎么说?”他鼓励她发言。
“我”她垂着头,不敢看进他眼底,因为怕看到他眼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