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来利用你,令我更上一层楼!”
秦甜儿万万想不到刚从安王府逃回来就面临着立刻被送回去的局面,听完父兄的决定之后,她一连绝食一天一夜,结果当然没死成,硬生生又被救了回来。她充分发挥了刁蛮任性的老毛病,趁着婢女不注意,解开腰带作了绳子,又被人从横梁上放下来。秦夫人不得已,时时刻刻守着她、劝着她。
“女儿啊,你再怎么想不开也没法子,除了安王府,谁还肯要你!”秦夫人不得已,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秦甜儿哇地一声,绝望地哭着扑倒在枕头上:“死了算了!”
“死了,就正好趁了江小楼的心意!”秦思冷冷地道。
秦甜儿猛然抬起头来,怒视着秦思。
秦思不紧不慢地道:“死了多容易,到时候江小楼还会送你一个花圈。可若你嫁入安王府,就是堂堂的郡王妃,江小楼只能匍匐在你的脚下!”
“可那是个傻子!”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傻子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他尊贵的身份!甜儿,除了他,你别无选择。”
安王府
安王妃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书房,冷声道:“王爷,你是真的要让那秦甜儿进门吗?”
安王看着自己的妻子,淡淡开口:“不错,太子殿下亲自说项,此事乃是天作之合,我必须答应。”
安王妃脸上掠过一丝恼恨,眼底火光蹦起:“王爷,别人硬扣在咱们头上的屎盆子,你看也不看就接下了?”
安王妃素来自持身份,从未有过如此不当的言行。安王知她生气,便只是垂下眼睛道:“办婚事也算皆大欢喜,你就不要再生事了吧。”
安王妃瞬间挑高了眉头,细细的眉尾现出格外的锋利:“王爷,我可全都是为了你着想,那江小楼如此不识抬举,怎么也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安王斜睨她一眼,慢慢开口道:“今天上午杨阁老亲自到访,向我言明江小楼师从于他,是他心*的女弟子。她没有父母,婚事必须经由师傅同意。你明白了吗?”
安王妃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净:“你说什么,江小楼是杨阁老的弟子?”
安王冷笑不已:“没有金刚钻谁敢揽瓷器活?那老家伙昨儿还赢了陛下一盘棋,把陛下气得脸色发青,他却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地说收了一个女弟子的事,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一个商户之女能攀上这棵大树,是个有心计的,难怪她如此嚣张。”
安王妃脸色忽青忽白,贝齿紧咬:“你惧怕杨阁老,就要我忍下这口气?”
安王瞪她一眼:“什么忍气!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耍了些小花招,哪里值得气成这样!你不是想要儿媳妇么,秦甜儿我瞧就不错,她是秦家的千金,兄长又是探花郎,哪里不比江小楼强百倍!我不管秦家和江小楼有什么恩怨,这无心插柳,倒还真是一桩好婚事。”
听安王这样说,安王妃简直不敢置信,她怒视对方道:“好啊,真好!你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居然被一个老家伙吓破了胆子!”
安王却不理会安王妃,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事,只要能有一个儿媳妇堵住众人的嘴巴就行,至于这儿媳妇到底是谁他其实并不在意。男人嘛,总是把眼光放在朝堂之上,不像安王妃这等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总是斤斤计较那点颜面。颜面算什么,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娶了秦甜儿,等于给太子一个颜面,与秦家也达成了一种同盟,这对于安王府来说又有什么不好?相较之下,把江小楼这样的孤女娶进门来,才是天大的笑话。
秦思果然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他明知道外面隐隐有风声传了出去,却还是按照正常程序与安王府交换了庚帖,另择了吉日将自己的妹妹打扮一新,安安稳稳地送入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