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河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几个女儿之中属你最贴心。”
谢瑜将头轻轻靠在谢康河的怀中,修长光洁的脖颈露出美丽的弧度。在这一瞬间,她的眼睛迸发出阴冷的寒意,只可惜谢康河满是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背,没有看到她垂下的眼中流露出那丝可怕的神情。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满是关心地道:“父亲,看账本太费神,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不,我在床上坐着也难受——”
“那……女儿命人把书房里的书挑拣几本移过去……”
画楼
郦雪凝正在吩咐婢女们收拾东西,见到江小楼来了,郦雪凝笑道:“你说去向谢伯父告辞,都说好了吗?”
江小楼点头:“都说好了。”
郦雪凝玲珑心肠,见她欲言又止,便追问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江小楼吩咐婢女全都退下,才坐下道:“雪凝,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奇怪,有最大嫌疑下毒的就是王宝珍,可她这个人虽然斤斤计较、面善心冷,对谢伯父却是一派真诚。更何况伯父还很年轻,若是此刻他没了,这个家也会随之倒下,毕竟二公子还没有到撑起门面或者与大公子抗衡的地步。所以,她应当不会自毁城墙,可伯父的病又是如何而起?”
郦雪凝怔住,不禁提醒道:“不管因何而起,这都是谢家的事,咱们很快就要走了,你也少操心,省得别人总说谢家发生的一切都和你有关,何苦来哉?”
江小楼微笑:“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又不能封起来,随便他们说去吧。伯父对我有恩,岂能因为怕人闲言碎语就无动于衷。不论如何,我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可我不明白,既然是疗毒,为何要请伍淳风来?”请傅大夫来治病,顺理成章揭破中毒一事,可请伍淳风来又有什么作用?
江小楼只是低头喝茶,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形成一片淡淡的阴影:“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谢康河刚刚痊愈,谁知谢瑜却又病了。刚开始她的症状没有谢康河那么严重,渐渐却是变得一模一样,一连三日卧床不起。众人心中都十分奇怪,赶忙又去请了伍淳风来,伍淳风替她看了看,便道:“和谢老爷当初是一样的症状,这倒是奇了,两位怎么会生同样的病,难不成这病还会传染吗?”
谢香一听,连忙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捂住鼻子道:“如果会传染,咱们还是先出去为好,一不小心被传上了,这可是要丢性命的。”
谢康河见谢香这样说,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个女儿极度自私,到了这个时候还考虑这种问题!此时床上的谢瑜连连咳嗽,声音极度虚弱,如同一点火苗风一吹就散:“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出去吧,千万不要因为我起争执……”
谢香刚要迈步,却听见谢康河冷声道:“站住,谁都不许离开!”
谢香整个人都僵住了,迈出去的脚又尴尬地收回来,甜美的面孔满是不知所措。
谢康河缓和了语气:“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避嫌了。不管如何,都请伍道长一定要救救瑜儿。”
伍淳风闻言长叹一声:“好,我会竭尽全力。”他按照上一回曾经替谢康河治病的方法,同样端了一碗水到谢瑜的面前,温言道:“四小姐,只需要将这符水喝下,不出半刻的功夫便能药到病除。”
谢瑜看了谢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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