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叫什么王爷,你应该叫父亲,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为什么始终改不掉呢?”
庆王说了这样一句话,把一桌子人震在当场。不止是江小楼,就连庆王妃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庆王,心道这太阳是打从西边出来了吗,庆王虽然如今已经接纳了江小楼的存在,可过去的嫌隙到底没办法轻易消除,最多也就是相敬如冰罢了。见面打个客气的招呼,怎么庆王突然亲热起来了?庆王妃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满是狐疑地又看了一眼庆王,越发不能理解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独孤克望了庆王一眼,笑容却变得更深了。果然是老狐狸,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对方立刻就明白过来。
庆王仿佛看不到众人惊讶地眼神,又笑道:“慧儿。”
“是,父亲。”赫连慧柔声说道。
庆王笑容越发何须:“你也陪着三殿下他们,千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赫连慧白皙的面上浮起一层红晕,只是躬身说道:“是,女儿遵命。”
她的乖巧与可人在此刻显得越发出众,庆王妃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隐约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何缘故,只能压下满腔的狐疑扶着脚步打跌的庆王出去。
江小楼陪着独孤克逛起了花园,她的声音很是动听:“这是王爷从明州运来的假山;那是琉璃堂,里面栽种着凉州的牡丹、禹州的月季、沧州的水莲还有冀州的海棠;前面就是九思堂,是父亲的书斋;旁边那个栽种着香椿树的院子,是父亲的会客厅;花园后面是内宅,正中的便是老王妃的……这里是春晖厅,旁边是红叶阁……映霞馆……秋荷斋。”
一路亭台楼阁,白玉栏杆,假山花木,富丽天然,景致变换,开合有致,的确是个妙极的府邸,只不过今天独孤克却不是来赏景的,便笑道:“明月郡主,你给我介绍了这许多,可哪一处才是你的住的院子?”
江小楼微微一笑,指着对面不远处的芳草阁道:“就是那里。”
独孤克站在高桥上远远看去,只见内宅深处有一座粉墙院落,远远瞧去红梅绽放,暗香浮动,他不由笑道:“看来郡主的确住在一个雅处。”
江小楼面上含着矜持的笑意,不置可否道:“这是母亲对我的爱护,她知我喜欢梅花,便在芳草阁的周围种满了梅花。每到冬日,便能闻到梅花的香气,暗香扑鼻,十分惬意。”
独孤克点点头,又继续和她一起往前走。从头到尾,赫连慧只是面带微笑,落后一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行为端庄的年轻贵族女子,因为感到十分羞涩,所以不便多言。
与她比起来,江小楼则是落落大方,行为举止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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