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旗丝毫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伸手罩住对方颈侧收紧逼近,语气温柔得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昨晚见到了谁吗?你以前的哥哥,项觞。”聂萝京淡定地嗯了一声。
燕景旗摸着她紧绷僵直的腰背,哂笑道:“阿京嘴里撒谎,身体倒是诚实。”
气氛猛然寂静僵持,燕景旗嘴角笑意渐渐消褪,下颌紧绷着道:“聂萝京。”
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带着新姓。
“他是你哥。”
聂萝京眼皮微颤。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给你当了二十二年的亲哥,你们竟然滚到床上去,这种行为叫乱伦。”
燕景旗字字诛心,不知是泄愤自己的心乱,还是想羞辱对方的道德,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眼神尽是寒凉和失望。
聂萝京和燕景旗之间的羁绊特殊,她坐在床上沉默半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像以往那样表示安抚和求和的意思。
燕景旗视若无睹拍掉她的手,直接道:“我调查过医院档案,当时只有两个月份,明明可以打掉,却自愿生下了小孩,为什么?”
聂萝京深思,想起前世站在母亲房间门口,看着她流露着从来没有对她有的珍爱和温柔,抚摸着肚子的孩子分享着胎教音乐,轻声细语讲故事。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没有羡慕嫉妒和渴望悲伤,什么都没有,只是很空洞,像是心脏破了一块口,漏风怎么都填不满。
聂萝京接着回去继续工作了。
直到某天母亲即将病逝的消息传来,约她私下见面,唯一一次流露善意的原因是为了托付那个孩子,她的妹妹。
妹妹没有受到畸形血脉影响,很是健康可爱,因为年龄差距过大,到外面说起来不好听,便以故友女儿身份接进来。
管家离世前告诉她。
相爱相杀,聂翡是前者,她是后者,与母亲相遇在不同感情节点,便是天差地别,人心肉长的,有所厌恶,有所偏爱。
聂萝京太孤独了。
当肚子揣着一个生命。
她只是觉得能带走她,像是弥补曾经未享受过母爱的自己。
燕景旗见她不答,像是逼问犯人似的,非得事无巨细地扣出来。
“十二月二十四号发生的?”
“不是。”聂萝京停顿:“一月一号。”
燕景旗额角青筋抽搐:“是不是项觞那畜牲逼迫你!”
聂萝京还没答,门口传来手把被砸断的声音,李遥槟怒气冲冲进来道:“燕景旗你麻痹!”
作者有话说:国外没有假期,刚下班有时差,发晚啦非常抱歉,希望没有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