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嗤了声,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发现只有装糖的铁盒,响起自己在戒烟,于是掏出一块薄荷糖塞进嘴里。
“你是一点都不想我,就在外边野着吧。”
“?”
她还没未来得及反应,电话就被挂断,停留在两人的聊天界面。
意思到谢逍可能生气了,温慕寒连忙打回去,结果被挂断了,她没有再打回去,准备等明天他气消了再打。
第二天天刚亮,温慕寒被电话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
“开门。”传来谢逍的声音。
她先是愣了几秒,然后赶忙起身开门,就见风尘仆仆的谢逍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清晨露水的湿气。
“你怎么来了?”
谢逍走近一步,一把搂住温慕寒,将头埋进她颈窝处。
“太想某个小没良心的。”
所以他就赶了凌晨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来的。
温慕寒抬手回抱住他。
带谢逍下楼吃了个早餐,又让他在床上躺了半天补觉。
她在买下午去泠宜的高铁票,谢逍在这时候醒来。
下午的阳光是柔和的,透过玻璃和砂质白帘映到地板上,像琥珀一般。
酒店的白被子在晒过眼光之后都蓬起来了,连褶皱都变得柔和。
“票我已经买好了。”
谢逍惺忪着睡眼看了眼温慕寒的手机,整个人松松懒懒的,额前的凌乱碎花给他增了几分乖顺感。
“一个小时后开车。”
温慕寒坐在床边,听到声响回头,身着白色半高领毛衣的男生倾身凑过来,遮住了她面前的光,而后将他每一寸发丝给浸染。
再次近距离地看谢逍的脸,还是会被惊艳,大部分明星和演员都不及,屏幕会拉宽人的轮廓,所以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不上镜的,本人会更好看,可谢逍不同,无论是镜头前后都是完美的。
——天生适合大屏幕的电影脸。
桃花眼最是风情,也最是无情。
他鼻尖那颗痣像是某种未知的诱惑般,蛊惑着心智不定的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
她视线下移,落在他锁骨前的吊坠,因着身子半倾,在空中晃晃悠悠的。
是她送给他的那个。
温慕寒没想到,谢逍会一直带着这条项链,跟他别的饰品比起来,是最不起眼的。
心尖有一处东西在塌陷。“好。”
到了高铁站,温慕寒才发现谢逍买了两个人的票。
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