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着,残留的水汽中混合着一种异于浴液的香气,这味道让他想好了前几天买来送给官羽浔、但这个老实保守的男人死活不肯用的那瓶香水……
卧室所有的灯都关着,只有床头唯一的一盏被调到了最暗。
昏黄的灯光不但渲染着暧昧,也将床上男人的身体勾勒得更加婉约性感、
官羽浔早早地脱去了所有遮体的衣物,或者说是沐浴完压根就未着寸缕,平滑细腻的肤质在灯光的配合下摆在床上,如同在展示一件旷世奇珍一般。
而且……枕头旁边……居然摆着润滑和套子!
——这是……想要诱惑他?
绝对是!
蓝漠发现无论心情多么糟糕的时候,这个笨蛋美大叔总能让他在瞬间恢复愉悦,比如说现在——
想要诱惑别人,自己却紧张地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会这么可爱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人,恐怕非他莫属吧!
……只是,他不能否认——这个笨大叔成功了!
下身忠实的反应让他慢慢爬上床,尽量轻手轻脚的动作……这睡颜,哪怕多看一秒,他也有一种舍不得打破的感觉……
这是那天黑泽弦走后他才明白的——原来承认喜欢一个人,想要宠溺对方的感觉并不坏……以前的那个自己,真傻。
有点恶作剧的不想叫醒官羽浔,却抬起了他白皙的双腿架在腰间……这个人天生有种说不明白的致使魅力,根本就不需要再刻意抑或,就可以让人弥足深陷……勾着嘴角,一边掏出已经涨得有些发痛的分身,一边探出和去拿官羽浔枕边的润滑夜……
然而,当他的视线在距离那张熟睡的脸越来越近的时候,不由神情一僵——
官羽浔的脸颊人有什么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异样的光彩……是眼泪!
那一小片水渍,让他抵在穴口的硕大停了下来,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不由自主却小心翼翼地把泪水抹去。
谁知才刚抹去,新的泪迹便冒出来……
“我让你痛苦到梦里都会哭么?”
喃喃自语的凝视,问着答案早就显面易见的问题——
官羽浔心里的那个人是蓝炎,却被他硬生生地抢过来禁锢在身边……这些天来,挥金如土也好、任性闹脾气也好……这是这个温柔的男人自暴自弃的表达方式,可是他完全不介意,只要他愿意宠溺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就这样慢慢地可以让这个男人忘记契约,忘记息曾经带给他的屈辱,总有一天可以像恋人一样留在他身边——他就是这样侥幸地盘算着。
……可是官羽浔强撑的外表下……却连流泪,都只敢流在梦里……
这样凝视这下才注意到——官羽浔连纱布都拆去了,还冒冒失失地洗了头发!
薄蓝漠不禁心头一紧,立刻重新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凑过去,顺着发际线轻轻摸索到发炎微肿的头皮,终于苦笑起来——
“你这是何苦呢?”
明明就那么不情愿留在他身边,明明就一直害怕被他触碰……可是却咬紧牙为了诱惑他做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漂亮些,连伤口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