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下定决心不再接受父亲那令她痛苦的爱,却总是在见到他时、在闻到他的信息素时迷失在爱#欲的旋流之中。
他们的人生已经被绑定,谁也离不开谁。
然而被绑定的却是肉体,而不是心灵。
可是,一个人的心能分成两瓣吗?
“我爱你的母亲,也爱你的叔叔,”她模糊地回忆起父亲温厚的面容,“当然,我也爱你。”
他蹲下来牵她的小手,但是她甩开了他。
“一个人的心能分成两瓣吗?”
儿童的她抬起头问他,他沉默以对。
“那么爱也不能。”
「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我看不起它。」
——藏在她舌尖的话,出于礼仪而被咽下。
人人都爱玫瑰,因为它美丽、芬芳、甜美。你对玫瑰的爱又算得了什么?
若我爱玫瑰,我便爱它的花朵也爱它的绿叶,爱它的芳香也爱它的边刺,爱它在春日里瑰丽的绽放,也爱它的凋零……
芬芳的花瓣吸引蝴蝶,可谁为刺停留?
她并不讨厌omega,只是当她对一个omega心神荡漾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不是仅仅是由于他/她那暗示着“繁衍优秀后代”的信息素?
她脱掉了令她燥热的西服外套,手指隔着亚麻衬衫摸到了手臂上的抑制剂贴片——并不是用以化学阉割,而是用以减缓omega的性激素所引发的狂热。虽然不能完全地隔绝omega带来的诱惑,但尚可以让她保持理智,至少足以让她在失控前解决问题源——她很确定她想要他,只是他。
“你会喜欢的,宝贝……”
她的嗓音因为掺杂了矜持的诱惑而变得低沉,她的手指剔过他渗出甜美汁水的颈项——他的信息素有一种美妙的果香,尝起来还有点甜。
不过大概她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十分糟糕……她不得不遗憾地暂且放弃品尝他如同剥除果皮的枇杷果肉般香甜的唇舌,指尖灵活地剥出一颗糖果放在舌尖,
“一起吃,嗯?”
她将糖果顶入他的口腔,糖果在他们的舌尖滚动着被舔舐。
他暂时忘记了令他压抑反感的信息素,而是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真是单纯又色♂情的小家伙。
她的手指从纽扣的间隙探入他的衬衣,指尖在他熨烫的肌肤上转着圈。她让他香浓的果汁灌入她的咽喉,好像爽快的烈酒;她想看他因为控制不住……弄得到处都是……窘迫着抽噎啜泣的样子……
但是她热烈的想法被一阵伴随实木碎裂声的撞门声所打断,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闯入了这间歌剧院的贵宾厢。
而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地露出了厌恶作呕的表情。
11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触犯禁忌之人,也许惩罚不会这么严酷。
——alpha和alpha……这些胆小鬼甚至都不敢去理解这种情感亦或欲望是怎么产生的,他们唯恐避之不及,仿佛这是什么可传染的病毒。
他们的憎恶来自于他们的恐惧。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alpha不渴望omega?难道alpha的性激素不是相互排斥的吗?!
他们心中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像是不安的野兽在他们心中阴暗处烦躁地踱步,打着鼻息。但是他们不敢真正深究其中的原因。
alpha和omega的比例才9:1,有些alpha退而求其次选择了beta,有些alpha还在为了得到omega而攒军功。
想想代表了国家军事实力的alpha精英部队里那些嗷嗷待(omega)哺的alpha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