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他的魂不是快养好了吗?”白若出声问道。
少年郎呼出了一口烟雾,水烟斗在明灭间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呼噜声,“养好了也不能出去。”他端着剔透的玉质水烟斗一指身旁的灵清,“当初我修补残魂可花了不少的功夫,他们两个魂不能离得太远,否则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你撺掇其中一个出去,也要问问另一个同不同意吧。”
白若看他神志清明,不禁问道:“你还记得鬼王落拓吗?”
没想到灵清听后却是一晒,“是他让你来的?”
白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反应,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只听他继续道:“我甚至怀疑就是他派人来撕了我的魂,死都不肯放过我。”
可与灵清冷嘲热讽的反应大不相同的是对面水晶塔里的那个人影,“落拓......”他喃喃道,心尖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又酸又痛。
“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就不想出去找什么鬼王,待在这里同我做伴就很好,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少年郎又吸了一口烟,幽幽地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烟圈,然后端着这个玉质的水烟斗在关着白若的笼子一侧敲了敲,玉烟斗和笼栏的撞击声伶仃作响,关着白若的笼子很快就在水晶塔的对面消失了。
“好啦。”少年郎转身朝水晶塔里面的人影微微一笑,“这下没人能再扰乱你的心神了,安心待在里面继续养魂吧。”
湖底的事情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了,但一直待在岸上的牧枫檀可要急死了,白若的精神体迟迟都没有出来,尽管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传了一句话出来,可他也并不能因此而感到安心。
他抱起白若的身体,起身向落拓的住处走去。
才刚走到落拓的居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瓷器物件儿砸落在地的声音,他探身往里面看去,发现果然是那只灵清的醒尸又发了疯,不仅屋子里面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而且落拓的胳膊也被他咬出了血。
一阵鸡飞狗跳后,好不容易用安神香把这只难搞的醒尸哄睡了,落拓才撩起眼皮看向他,“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他看着牧枫檀怀中抱着的白若感到有点疑惑,“他受伤了?”
“你得跟我去一趟湖底。”牧枫檀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的经过给落拓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