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窗台上摆了一大捧玫瑰花。
他犹豫了很久,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到底是忍住了没拨出温执言的电话。
温执言在隔壁的街区,找了间同样破小的出租屋,交了一个月的租金,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个晚上。
他原本打算着,等这段时间过去,该忙的都忙完,江澜也消了气,他再回去哄江澜。
毕竟人和人相处时间长了总得需要点时间和空间去各自冷静一下。
他可以给江澜时间,也全当给自己点时间,放松一下心情,将这段时间内积压的负能量消耗出去。
但让温执言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过来。
温执言第一反应是看了眼手机,见自己的手机昨天晚上忘了充电,关了机,便以为是江澜没打通自己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找上门来了。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急急忙忙下地,一开门,却对上了温母那张高傲美艳却万分可憎的脸。
........
如今时隔多年,温执言午夜梦回记起那天早上,还是会额头冒冷汗。
那是他跟江澜分别的开始,也是他回到温家那座囚笼后,噩梦的开端。
温执言猛地睁开眼,还没辨别清楚,这里的天花板和那间只住过一夜的出租屋的天花板有什么区别,便下意识伸手,摸到了睡在他身边的江澜。
温执言长出口气,小臂撑着床垫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向江澜,却见江澜面色带着两分不自然的潮红。
他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了摸江澜的额头,果不其然,有些发热。
温执言蹙了蹙眉,给助理发了个消息,让送感冒药过来。
等了一会儿,助理回消息说自己在门外,温执言才下了床,将感冒药端进屋,轻声喊江澜:
“澜哥,醒醒。”
江澜迷茫间睁开眼,看见温执言那张熟悉的脸,又将下巴往被子里藏了藏,迷迷糊糊道:
“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温执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有点热,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江澜听温执言说了这么两句话,不禁清醒了两分,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痛。
他坐起身:“那我先刷个牙。”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下地去洗手间洗漱,五分钟后,又坐回床上,一口将那杯冒着热气的感冒药喝下肚。
温执言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问他:
“要不今天休息吧?明天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