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眼下地方各州政务废弛、法度宽纵,当整顿吏治、裁冗减员、拆减闲散机构,增设考核监督机构,防止贪污腐败。”
“最后,鼓励商贸、激励交易、推行新制货币、开放海禁,在各地临海港口设立港司通商,繁荣经济,增添财力,待战乱平息,在通往西北之路也设置通商驿站;南方水患年年有,害得无数百姓遭殃、无数商户失利,国库财政有亏,当广修水利,改善民生,才能赋税无忧。”
殷宁听完,笑容满面,抚掌连声称赞道:“好!好!好!林岱安,你果然不愧是会试榜首!”
众人一听,便知这届殿试,状元是林岱安无疑了。
当下,殷宁果然亲笔点了林岱安为状元,另点钟尚林为榜眼、颜昭唯为探花。
消息传出殿外,不少官员包括宋太傅,都有些惊诧,他们原以为,颜昭唯会是这次殿试之首的不二人选,可谁想到,陛下竟点了林岱安。
待殿试完毕,殷宁叫林岱安单独留下,去到御书房议事。
“林岱安,朕有意封你做吏部侍郎,你说说听听,科考舞弊那件事,你觉得朕该如何办?”殷宁问。
科考舞弊,还不止一届,其中牵涉到的往届学子、以及各地在任的官员无数,若是追究起来,也不知道要入罪多少人。
且科举舞弊乃死罪,到时候只怕会血流成河。
此事须万分谨慎处理,林岱安甚至怀疑,这次舞弊乃有心人有意为之,故意破坏殷宁的科举之策。
“陛下,以草民之见,此事若要追究,当追究责任最大者!”
殷宁蹙眉道:“责任最大者,你觉得是谁?”
林岱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责任最大者,当属陛下!”
林岱安这句话,无异于惊天之雷,炸响在殷宁耳中。
“你说什么?!”。
果然,殷宁先是愕然,全然不敢置信,紧接着彷佛被林岱安刺伤,两眼满是失望与愤慨。
他一手狠狠拍在御案上,震得上面的茶具都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