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任性。”我在他耳边轻轻地抱怨了声,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完全没有反应。
我现在可以确定他能听到,梅丽阿姨告诉过我,血族大都能听到比自己位阶低的同类的心声,睡美人早在我第一次和他交换血液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彻底的清醒了,在那以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沉睡”只不过是闭着眼睛的小憩,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包括每时每刻我的想法,我相信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概猜到他打算把装睡进行到底,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椅子的靠背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认命地走到墙角,打开水龙头将斗篷沾湿了用来擦我们彼此的身体,那张大椅子已经脏得不像话,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头到尾擦了一遍,接着和睡美人将就着挤在上面,乍一看就像是两只鸟儿强行要挤在一个狭小的窝里。
我们两个都什么也没有穿,一丝不挂地紧挨着,也不知是因为不久前才纵欲过度,还是因为他半死不活地睡着毫无反应,我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涉及色欲的想法,只想紧紧地抱着他,亲他的嘴唇和面颊,和他一起以这极为亲密的姿势入睡。
这漫长的囚禁生活再一次的开始,我依旧靠着睡美人身上的血液维持着生命,依旧与他亲密无间,但是一切还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再也不敢对他做什么过分暧昧的举动,因为他周遭的气息和初次见面时明显不一样了,那种情色的味道让我觉得他随时有可能猛地睁开眼睛,把我按在椅子上做一些能让我晕过去的事情。
道伦森和教众都没有再来看我们,估计是被吓的够呛。只有阿尔弗雷德来过一次,他丢给我两件白色的袍子,示意我穿上。
习惯性的,我先替睡美人把衣服穿好,他安静地躺在椅子上任我摆弄,我把他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都抚平,所有扣子都扣起来,然后给他摆了个更加端正的姿势。
他的皮肤特别白,差不多要和那件崭新的白衣融为一体,嘴边温和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如同神父一般慈祥圣洁,完全不像一个依靠血液为生的黑暗之族。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只觉得姿势神态不同的睡美人有不同的美法,一时没办法比较出哪一种是最好看的。想到这里耳根有点发烫,我逼迫自己转过身,胡乱地套上了衣服,这时候我发现阿尔弗雷德一直瞧着我,眼神看起来有点奇怪。
“猎人先生?”我忍不住喊他,“您怎么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无声地摇了摇头。
我不明所以地继续穿衣服,发现大个子的目光移向了我的手臂,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手臂伸进衣袖里,急急忙忙地扣了两个扣子。
“你还难受吗?”阿尔弗雷德忽然问。
“啊?”我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想到他指的是什么,连忙回答说,“我没事,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谢谢您的关心。”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忽然皱着眉往我胸口看了一眼,接着立刻转身出了门。他关门时声音很响,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