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涩直接说:“与佳人有约,我也是没有办法。”
汉子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他道:“您在此处稍等,我去叫鸨母来。”
秦涩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汉子便跟在一个中年女性身后来了。那中年女性面色素净,显然没有化妆,发髻松松地扎起来,有些憔悴,但令人觉得很有风韵。
秦涩不自觉地挺直了背,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到了一丝压力,有如面对当年的教导主任,虽然教导主任远远没有这个女人漂亮。秦涩偷偷换了个词儿——“震慑”。
女人下楼的时候步伐轻飘飘的,她只看了秦涩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感情。她走到秦涩面前,摸了下他的皮肤:“堂堂一个男人,还化妆……”声音同步伐一样轻飘飘的,可是很动听。
秦涩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说道:“因为我脸上有伤,所以要涂抹些脂粉,并非刻意为之。”
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她神色恍惚地看着秦涩,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和谁约好了?”
秦涩道:“新柿。”
女人一下子笑了起来,连汉子脸上都露出了嘲笑。秦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笑了好半天女人才说:“新柿这丫头早被韦小王爷包下来了,除了他谁也不见。我说你要是编谎也编个像样点儿的,一看就是个生面孔,居然连这消息都不知道?”
秦涩大窘,女人对汉子道:“桩子,送客。”
大汉应声,准备把秦涩赶出去,秦涩情急生智,自从买下那两块木牌,第二天空暇时他便在上面刻了字:一块刻的是“髓”,另一块则是“涩“。此后秦涩一直将两块牌子带在身边,他可不想无功而返。只盼新柿见过韦髓那块刻着“柿”字的,见到这一块能答应见他。
秦涩将刻有“髓”字的木牌交给叫桩子的汉子,然后说道:“大哥,你把这东西给新柿姑娘,她见了牌子一定会见我的。”其实秦涩心中也在打鼓,这是没有办法之下的办法!
桩子接过木牌,看了鸨母一眼,鸨母很困乏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别再扰了老娘清梦,我现在回去困觉。你把这牌子给新柿看一下,她若是同意就让他们俩见一面,要是不同意就把他给我打一顿然后再丢出去。”说完,女人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秦涩殷勤地看着桩子,桩子拿着木牌上楼,秦涩忐忑不安地在木阶下等着。
没多久,桩子便下来了,秦涩随时准备逃跑,只见桩子脸上带着笑意,大手一挥,豪气地说:“上来吧,公子。”秦涩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屁股后头上楼。
新柿的卧房在三楼,三楼的房间显然比二楼的华贵。经过二楼一些屋子时,秦涩还能听到从里头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男声雄浑女生细腻,令人面红耳赤。桩子一路上没说话,对一切声音熟视无睹。
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新柿的房门口,桩子敲了三下门,随后直接推开,对秦涩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涩掏出一点钱来给他,桩子接过钱,表情一下子热烈很多。
“多谢公子!”秦涩进了门,桩子从外面关上了门,守着。
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香,十分的香。不同于小采薇房中的花草香,这种香更像是经过提炼的,但是各种气味混合得恰到好处。一进入这屋子秦涩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一向讨厌浓烈的香气,而这味道却十分沁鼻。
这一感受发生在刚一进门的时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