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舅妈倒也不能真逼着他吃饭。
就这么数着克数吃了一顿饭,饭后牵着哈哈出去散步,江从星跟在他后面两三米的地方走着。
哈哈已经是一只沉稳的哈士奇了,它知道今天牵着自己的人不是外婆也不是舅妈,是个能把哈士奇遛到腿软的f1赛车手。所以哈哈的步伐略有些不自信。
顾池音回头,“我带它跑一会儿。”
“一起吧。”江从星说。
“别了,你在这等吧。”
哈哈对这两个人是有阴影的,早几年,哈哈五六个月,恰是拆家最凶猛的岁数,那会儿顾池音和江从星接力遛它,江从星家成为了“同时拥有哈士奇和完整家具”的家庭。
所以当哈哈看见只有顾池音在跑,而江从星停在原地的时候,整个狗嗷嗷乱叫,咬着绳子往后挣。
没办法,顾池音只能再牵着它往江从星那儿走。
“怎么了?”江从星在人行道路灯下看手机,见他们回来,抬头。
顾池音说:“它看不见你,以为我们又要轮流遛,不愿意走了,把我搞得像个偷狗的。”
“那一块儿吧。”江从星收起手机。
顾池音看了眼,“嗯。”
“是我妈,明天我俩得去给你表姐夫当伴郎。”江从星说。
其实他没问也没打算问出口,但江从星俨然一副男友榜样直接回答。
顾池音喔了声,顾池音的表姐结婚,江从星家里也回帮忙,两家人一直不分彼此,“那……伴郎都要干点什么?”
“不知道。”江从星摇头。
第二天,他们知道了。
原来伴郎需要五点起。
江从星在外婆房间打地铺睡,顾池音在江从星原来的房间,因为那张床实在是太小,两个人平躺都躺不下的那种小。
早上五点,江从星去叫他起床,顾池音挣扎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问江从星,“你是不是有病?”
江从星说:“快起床,我们还要去开婚车。”
顾池音:“你疯了吗,我们俩不可能结婚的。”
江从星欲言又止,“……是你表姐,是月月姐。”
“……”
原来并非全麻醒来后会说胡话,清晨五点也会。
伴郎要穿黑色西装,江从星已经穿好了,给顾池音找了一套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