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您的朋友谷清将军的事。”
“……”她的身子顿时僵硬了。
“不舒服嘛,你也喝一杯吧!啤酒能让人放松。”
贺远给她倒上啤酒,可是薇薇安却没动手去取。
“怎么样?还说不愿意说吗?”
“......我希望这事情已经结束了,一想起他,我就毛骨悚然。\"
薇薇安蜷缩起身子,在晦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似乎有点儿苍白。
“将军出事时,是不是只有您自己在屋里?”
贺远塞给她一卷钞票,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没吭声,只点了点头,眼睛怯生生地注视着贺远。
她难道害怕吗?
贺远的脑海里囚过这样的疑问,或许她不愿意想起情人死去的场面。
“将军是不是谈起过一些敏感的事儿?比如,日本人......\"
薇薇安听了贺远的发问,不知所措,却把手中的钞票放进手提包里。
“好像,说过一句不想被人当枪使……”
“他这样说的吗?你确定?”
“……”薇薇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贺远无奈地想,好像怎么着都扯不到别人身上,似乎就是自家人的事儿。
“你和他认识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左右,他就是那时候来重庆的……”
“在哪儿认识的?”
“在欢乐谷游乐园。”
“欢乐谷游乐园”是位于使馆区的一家大游乐场。这儿向人们提供五花八门的娱乐。
“您觉得他怎么样?”
“我爱他……”
贺远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哪种爱法?打算同他结婚那种?”
薇薇安笑了笑,这笑容似乎有嘲讽的味道。
“我怎么可能同一位将军结婚呢?我只是个逃难的女子。”
“是你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谷清他说的?”
“当然是我了,请给我一支烟。”薇薇安的情绪看上去好像稳定了些。
贺远把“红锡包”连烟盒一起递给她。
“薇薇安小姐:有客人指名请您……”
侍者过来招呼她,她顿时一怔,肩膀微微一颏动。
目标出现了?贺远的神经紧张起来。
“让他们等一等,没个先来后到嘛。”贺远不满地打断侍者。
“先生,对不起,我给您另找一位好的,可以吗?”侍者满脸为难。
\"不,我要跟薇薇安小姐说话,不准别人妨碍我。”
“对不起先生,是许士凯先生请她……”
许士凯?贺远脑海中好像有些印象,据说是岑子阳的好朋友,也是本地青帮的头子,既有钱又有势,当然,他的势只限于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