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余鸣海挥手示意他坐,说道:“中统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想哄老子上当,门都没有!徐靖宇一个小崽子,敢跟老子耍官腔!真是惯的他!”
贺远不知什么事,并没开口,见他一直没消火,这才问道:“站长这是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
余鸣海哼道:“当初是他们擅自主张,将红党三个组织予以取缔,现在郭公甫拿这事发难,也是他们自作自受。周一郭公甫做个什么演讲,中统成都站居然想命令老子派人出席,见他个大头鬼了!”
余鸣海发了通脾气,问起贺远下午的行动,得知日谍上线一直没有出现,心情越发不好,摔摔打打下班了。
搞得贺远心情也受了影响,换身衣服来老罗的饭铺子吃饭。
老罗说,今天你就别吃盖浇饭了,东方有事要和你接头,地点是谭家菜,时间六点。
贺远一听有人请吃饭,心情立刻好了一些。
谭家菜是官府菜,北平官府多,顾名思义就是老北京的菜系。
1937年,谭家的一支迁来成都,开了这么一家谭家菜,生意十分火爆,虽然用料没有在北方那么地道,也算北方人最长光顾的饭店之一了。
马静雯见贺远来了,就请伙计上菜,爆肚,五香鱼,软炸鸡。
几道家乡菜一上,贺远食欲大起。
马静雯却是吃得并不多,满怀心事的样子。
“今天接头,是有什么新任务嘛?”贺远问她。
马静雯点点头:“刚接到一个新任务。爱国文人郭公甫,打算在下周一召开一次演讲会,发表爱国主义演讲,抨击国党国府假抗战,真内战的事实。我们接到消息,郭公甫惹怒中统,很可能在他演讲前后,对他进行刺杀。”
贺远一怔,想起刚才在站长办公室,余鸣海似乎也是在说这件事。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刚才下班前,余鸣海在办公室也提起这件事,说是中统要搞鬼花样,想让我们军统也去人参加,他觉得苗头不对,不想上当,因为这事儿,还和中统成都站的人吵了起来。”
马静雯皱眉道:“这么说,中统真的是要动手了。郭公甫可不能这么死了,他是国统区抗战爱国人士的代表,被中统这么害死,太不公平了,也会打击国内民众的抗战热情,我们要救救他。”
贺远道:“怎么救他?”
马静雯摇摇头:“我也没想好,不过今天是周六,他是演讲会定在下周一,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
“嗯,应该来得及。吃饭吃饭!”贺远又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