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先给我下套儿,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贺远来到警察局,徐靖宇居然也在,三人嘻嘻哈哈打了个招呼,气氛看似融洽,实则各怀心事。
徐靖宇亲自开车,三人来到成都最大,最讲究的饭店“宴宾楼”,放在前世,那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存在。
“贺科长!多日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啊。”
席间,徐靖宇一顶顶高帽给贺远戴了上来。
“徐兄!老路!酒也喝了,人也夸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吧,别绕弯弯了。”
贺远抽着烟,剔着牙,直截了当发问。
徐靖宇打了个哈哈,看向路宝庆。他和贺远只见过两面,话没说上十句,求人都求不上,只能让路宝庆开口。
路宝庆说:“话说到这儿就不藏着掖着了,明天下午两点,一个书呆子叫郭公甫的,要在‘仁济学校’开一个演讲会,内容就是控诉咱们国府国党,现在是抗战时期,这老家伙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帮敌人嘛......”
徐靖宇接过话茬:“他能说,咱们也能说,到时候市党部,我们中统成都站,还有保安总队都会有人到场发言,对抗这个郭公甫。咱们其他部门都是中层以上,有分量的人去,可是唯独你们军统,就只肯派过来一个小小的队长......”
路宝庆接道:“少尉还是中尉啊,这也太过不去眼了,怎么也得派过来一个校级,或者科长级的人物吧。”
贺远撇了撇嘴:“这件事儿嘛我也听说了,二位知道我们站长为什么只肯派一个小小队长过去嘛,因为我们已经得到消息,贵站要在演讲会上搞刺杀,然后嫁祸我们军统,去的人层次高了,被媒体拍到,这锅我们洗也洗不清啦。”
徐靖宇赫然变色,路宝庆脸皮直颤,一时也不知道是装委屈还是装生气。
“原来二位是觉得我们去的人职务太低,想让我明天到场,让媒体拍到,给你们背黑锅?呵!没想到,我拿二位当朋友,你们可倒好,拿我当傻缺啊!”
路宝庆低下头,不敢看他。徐靖宇尴尬笑道:“哪有此事?贺科长开玩笑!绝无此事!”
贺远冷笑道:“绝无此事?明天这个郭公甫开演讲会,除了那些媒体,你刚才说的什么市党部,中统,肯定没一个到场的。”
“只有我一个人去,见不到其他人,我的脸色肯定不好看,媒体拍了去,到时候就会登报说,军统特务阻拦演讲未遂,愤然暗杀了郭先生,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
徐靖宇心头巨震,这小子居然连这都猜到了,将来必是我的官场劲敌,这就更要把他除掉了。
“贺科长你开什么玩笑,哪有这种事嘛......”
“没有?那明天咱们俩一起去参加郭公甫的这场演讲,中统军统并驾齐驱,为他保驾护航,他要是不死,就说明没人想使坏,你说怎么样。”
徐靖宇被他将住了,脸色变来变去,一时没了主意。
贺远嘿嘿一笑:“其实,大家都是党国军人,自然是为党国着想,你们有这想法本来也不算错,但是为什么不事先找我,大家一起商量怎么维护党国尊严呢?”
徐靖宇眼前一亮:“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