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贞点点头:“我没激动,站长你接着说,咱们先礼后兵,他们不放人,咱们就去把人抢回来。”
余鸣海连忙说:“我这就给成都行辕打电话,打了电话我就直接去市党部,你千万不要激动。”
赵凤婵冷眼看着安幼贞,心想原来传说是真的,安幼贞确实是喜欢有英雄光环的男人,贺远这一出事,她脸上已经挂相了。
谢立公接到余鸣海的电话,自然表态要站老友这一边。
有了军方支持,余鸣海立刻带人要冲市党部,他担心安幼贞脾气爆发,把事情搞大,想让她留下看家,可是怎么也劝不住,只好带着她一起前去。
“站长!我的底细你现在也知道了,中统那边我就不去露面了。”赵凤婵道。
余鸣海点点头,让赵凤婵留在站里看家,带人直奔市党部。
他们赶到的时候,施金翘已经走了。
卢杭、徐靖宇、侯科长、路宝庆等人,被军统众人堵了个正着。
卢杭一看就知道余鸣海的来意,连忙打了个哈哈:“余站长!多日不见了,难得......”
余鸣海走到他面前,掏出手枪重重拍在桌上:“姓卢的!咱们斗了七八年了,今年你是涨本事了,敢直接扣我的人,信不信我以后每天抓一个你们的人!”
侯科长见他来势汹汹,连忙说:“余站长,这件事是个误会,刚才已经解除了......”
余鸣海翻了他一眼:“侯科长,贵党部书记长呢?”
侯科长道:“书记长去重庆开会了......”随即意识到,余鸣海这是不想跟自己说话,拿官衔来压自己。于是闭上了嘴。
卢杭哈哈一笑:“老余!你不要激动嘛,侯科长也说了,这就是个误会,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吧......”
余鸣海冷笑一声:“我大费周章?我再不给你点儿实际行动,你就踩到我脸上了!误会无所谓,我不在乎误会,我在乎的是你中统成都站,凭什么敢抓我的人!”
“就算贺远有问题,也该我军统来抓人,来拷问吧!你中统什么时候能越俎代庖,踩在我头上抓我的人了!”
卢杭摸了摸鼻子,看向贺远。
贺远连忙说:“站长息怒,其实今天这事儿,跟卢站长无关,而是中统成都站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搞我。”
说着,眼神瞥向了徐靖宇。
卢杭在一旁暗暗点头,贺远做的正是他想要的。
余鸣海来势汹汹,他不想硬刚,徐靖宇上面有人罩,有什么火冲他发就是。
贺远这小子难怪吃得开,脑子确实转得快,一句话就把矛头引向了徐靖宇,既然你聪明,这火药味的事儿,就以后慢慢算好了。
论起老奸巨猾,卢杭可一点不比余鸣海差。他听路宝庆说起风衣袖口有弹洞,立刻在贺远手腕处得到了验证。
不过他并不想说出来,首先当然是证据不足。
如果真要凭袖口的一点味道就抓军统的顶梁柱,那余鸣海真的有理由每天来恶心中统。
而且施金翘是带着陈立夫的旨意来的,在绝对权力面前,什么红党白党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