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掏出一把法币来,在对方脸上拍了拍。
许钟润见这一沓钞票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心想这人虽然疯疯癫癫,但是有钱绝对是真的,于是乐呵呵去下了门板,回身关了店门。
反正店里有后门通往巷子,倒也不耽误进出。
这边植城宪选了几块面包,一转身发现老板不见了,又看见贺远把后门也锁了起来。
他立刻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滴,什么滴干活?”
“我滴,干你滴干活!”贺远冲上来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嘴里用日语骂道,“混蛋!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吗?竟然就这样出来!”
植城宪被他打蒙了,眼见贺远态度嚣张,霸气十足,日本人骨子里希望被强大者奴役的劣根性发作,情不自禁就挺直腰板,回了一句哈依。
锁好了门的许钟润一回来,就看到贺远在打日本人,当场也毛了爪,不知道咋办,连忙转过身,表示自己不敢看。
贺远心想,今天没化妆,两个都不能留,事不宜迟,从后腰拔出英77的军刺,一刀捅了过去。
植城宪发现不好,转身就跑,一头撞翻了面包架,被绊倒在地,贺远追上,一刀就给他开了膛,见他惨嚎,又是一刀,抹了脖子。
看来电影里都是假的,什么一枪飙血,一刀血崩,都是没有的事儿,这一身新衣服干干净净,并没有溅上一滴血。
他把植城宪掉出来的手枪揣进口袋,就来追许钟润。
许钟润吓得肝胆俱裂,掉头就跑。结果也被自己家的面包架绊倒,摔在地上。
“不要,不要杀我,大家都是华夏人,我也痛恨日本人啊......”
“谁跟你华夏人了!你又不是华夏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贺远说着一刀捅翻了他。
许钟润临死前终于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原来那天他把和他吵架的人推出店铺,使对方被流弹击中而死,因此头框才变成红色。
贺远检查了一遍,见两个人都死透了,于是把店里的现金都拿出来撒在地上,又把一柄开刃的面包刀,丢在许钟润脚下的血泊中。
在植城宪的口袋里真的找到了特高课的特务证件。
贺远非常满意,捡了两条干净的面包,装在纸袋里,拧开后门出来,很快就消逝在人流中。
半小时后,詹森女朋友家来了一位客人,身着黑色条子英国花呢西装,外罩貂皮领黑色皮大衣,鼻梁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捧着装着面包的纸袋。
詹森撇了撇嘴:“今天怎么捣腾得像个人似的,不听声音我都没认出来。”
“你女朋友呢?”
“在学校排练节目呢,她们春节要表演节目。”
“这洋学校也过春节嘛?”贺远把面包放在桌上的盘子里,想了想,把纸袋揉成一团,点火烧掉。
詹森皱眉看他:“你这鬼鬼祟祟的,闹的是哪一出?”
贺远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两千块钱,五百是上边奖励的,五百是站里奖励的,还有一千是我奖励的。”
“我明天去嘉兴出差,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这几天你也别闲着,吴四宝,张啸林,是下一个目标。我回来后,就去干他们两个,这一千块钱就是我出的佣金,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辛苦了。”
说完了该说的,贺远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