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宝把这些干货偷偷放在这里,显然是为了背着佘爱珍。
他这些年打家劫舍,应该是攒了不少家底,不管是出于什么心,自己偷偷摸藏起来都很正常。
只不过没想到全便宜了贺远。
连金条带存单,加起来总共价值大约十五万法币。
算上之前成都攒下的,贺远的总资产达到了近三十万法币。
这笔钱是什么概念?
国府给我军八路军的人员编制名额,是三个师,四点五万人。每个师每月军饷21万银元,合现在的27万法币左右。
也就是说,这笔钱能养一个师的军队大概四周的时间。
贺远把金条藏起来,珠宝就随便塞到柜子里,存单则随身带着。
这个年代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簿,只要有存单,谁拿着去银行都能取到钱。
再次开车出来,贺远找个地方买了几样卤菜,一箱啤酒,回到詹森的安全屋。
詹森和陈默看到他,都怨气冲天:“早知道你去这么半天,我们自己出去吃饭了,都快饿死了。”
詹森边说边抢过贺远手中的袋子。只见里面有一只熏鸡,一个酱香猪肘子,两斤刚卤出来的牛腱子肉,还有一斤油炸花生米,一斤五香铁蚕豆。
陈默接过啤酒,满满一箱十二听。
两人这才露出笑脸,也不客气,各自大吃大喝起来。
贺远拿出两个刚刚在安全屋装好的信封,一人给了一个:“这是我个人发的奖金,不出意外的话,几天以后上面也会发的。”
信封里是三千法币。二人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詹森也就罢了,陈默最近钱老是不够花,红党本来就穷,而以他的身份地位,国党给他的很有限,所以全凭贺远的信封来支撑炸弹的制作和研究了。
所以他对贺远的钱往往都是来者不拒。至于红党的纪律,陈默本身就是两党都在籍的人,了解红党纪律的同时,也了解国党的内幕,所以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远喝了口啤酒,丢一个蚕豆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老规矩,静默三天,下个目标就是张啸林。我在上海的日子不多了。我走之前这个老东西必须死!”
一想起配合起来相当默契的贺远要离开,詹森和陈默都是黯然,同时举起酒罐,撞了一下,一饮而尽。
贺远回到海悦酒店的时候,又快九点了。
路灯下,一个扎辫子的小姑娘迈着疲惫的步伐,拿着没卖出去的一捧鲜花抹着眼泪。
贺远给了她二十块钱买下鲜花,小姑娘眼泪还没擦干,就带着高兴的笑容回家了。
一进门,满脸怒气的赵凤婵正要质问他为什么先把自己送回来,一看到贺远递上来的大捧鲜花,怒火立刻化为眉开眼笑,接过来嗅起了花香。
“那两个家伙一直张罗喝酒,我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和他们喝了一会儿酒,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继续陪着你再喝一次。”
说着,贺远递上一个信封。
赵凤婵见到钱,又高兴又担心,情不自禁以女朋友的代入身份说道:“你最近可没少花钱,要是你自己的钱,你花得是不是太快,太多了?要是......我担心你早晚会......”
“哪来那么多担心!这都是为了工作,等回成都,想找这机会也没了。你要是不拿着,回去可别后悔。”
赵凤婵一把接过信封:“为什么不拿?我还想买几件时髦衣服带回去呢。这大上海好不容易来一次,要玩儿的地方太多,要买的东西更多。”
“明天开始,我休息两天,保持静默,你辛苦了。快点把工作搞完,咱们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