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家访足以证明,盛其芳对于自己的被捕是有准备的,也许他心里一直都在害怕,担心自己被捕后挺不住审讯。
还有陈丽媛和子女,错过了最开始的转移良机,现在想走怕也不容易。
贺远在盛其芳家没发现有用的情报信息。
但是他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却慢慢提升了上来。
在重庆和成都,他自己就亲身参与过多次审讯,现在,他想看看那些忍受不了酷刑的人们,会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是只能全体破罐子破摔,还是有人会尝试着换一种新玩儿法。
贺远记起上次在藤田的办公室,发现过一份《上海特殊人员登记名录》,应该就是张啸林、李士群这类人的信息登记。
如果盛其芳叛变了,应该也会出现在这个名录中,有了这份名录,也就该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于是贺远花高价买了一盒茶叶,挑了个藤田不在的时间,上门去看他。
藤田的秘书认识他,请他坐着等候。
不过藤田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贺远的空间术装不了那么远。
好在秘书有一次进来拿文件,贺远借着夸办公室里一盆绿植长得好,跟进去,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找到那份《上海特殊人员登记名录》,为了能抄下来,贺远干脆冒险,把这份文件偷了出来。
下次找机会送回来就是,就算被藤田发现丢失,也没人能想到他的头上。
贺远把整个名录都抄了一遍,还真找到了盛其芳的名字,他算是投诚人员,现在被安排在普陀区宪兵队行动课任职。
这就有趣了,人都重新就业了,为什么不接老婆孩子呢?
会不会是这家伙想在这边再立一功,随时反水回去?
贺远用两天时间,化装在普陀区宪兵队大门外蹲点,第二天上午终于看到了盛其芳。
红党叛徒盛其芳生命值90\/93
被迫投降(因熬不过酷刑而投降的人,热爱家庭和亲人,尝试无害投降,留好后路。)
看名字他确实是个叛变的敌人,但是名字并没有转为大红头框,而是偏紫色,属于可杀可不杀的类型。
这说明他手下并没有人命,只是因为阵营对立才成为可杀状态。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怎样才能做到无害投降,既然热爱家庭和亲人,又为什么不去和家人团聚?
贺远找了个机会,在盛其芳再次独自出现的时候,对他招了招手。
盛其芳看到他手中儿子的小玩具,立刻慌了神,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想找鬼子帮忙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发现,不过终究还是走了过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姓洪!找你说几句话而已,别紧张,家人和孩子都很好。”
贺远这话看怎么听,既可以听成安抚也可以听成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