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也没理赵凤婵,洗了把脸,在客厅坐下,心想陈恭澍说的这个女人,可不是巧合,同一时间段内,红党这边也出现了那个代号关山樱花,叫韩冬春的女人。
这说明日本人一直在向华夏渗透,关山樱花被自己的火眼金睛识破了,才没在红党这边造成巨大损失,而渗透在刺杀汪精卫小组的这个女人,可是成就了不世奇功!被她保全了汪逆的性命,真是华夏的一大损失。
不过说回头,汪精卫本身就是被日本劝降的。华夏的最大敌人是自己,连汪精卫这样的国党二号,胡适这样的所谓国学大师,都能认可日本人的那一套,失去自己华夏人的骨气,说明缺乏自信,妄自菲薄就是华夏人当前最大的问题所在。
而治愈这种顽疾的良药,就是以雷霆手段,打击这些害群之马,让国人看到希望,知道日本人并不可怕,我们还能自救。
所以,自己离开之前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揪出来,除掉。
毛森知道他任务完成,已经打来两次电话了。那就玩个金蝉脱壳,说是离沪返渝,实际上去苏南帮毛森杀掉投降日本人的前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何行健。
等那女人来上海就职,再忽然杀出,把她干掉。
至于理由,王天木已经在找了,找得到理由最好,真找不到理由又怎样。反正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事情,军统也没少做。
要是杀了这女日谍,军统上层有人出来给她喊冤叫魂,那可就又破了一桩案子了,正好揪出内鬼。
正想到这儿,赵凤婵从卧室探出头,悄悄看了看他。
贺远招招手让她过来:“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反正也过去了。我刚才给重庆发了报,申请调回,汇报工作。你做做准备吧,收拾东西,看上边的安排,随时准备回去了。”
赵凤婵眨了眨眼,忽然觉得一阵失落。
原本不愿意来沪的她,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已经习惯了远离安逸的生活,变得有些不舍,不那么愿意回去了。
或者说,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上海。
但是自己的报告前几天就打过了,现在贺远也申请调回,看来不走真的是不行了。
“哪天走定了嘛?我们的行李不少,我的就有七八件需要运回去......”
“你的行李,自己随身带一件就好,其他的都走托运,上次我联系好的那家。另外咱俩不一起回,你先回,我要去苏南和毛森将军见一面。”贺远道。
赵凤婵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怔住了。
上级回复快的话,明天自己就得走了。这意味着,今晚可能就是和贺远在上海的最后一面。
虽然以后回了成都,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那时一切恢复正常,再也没理由像现在同居在一间房子里了。
想到这儿,赵凤婵心情很是低落,回去卧室看起了小说。
第二天,贺远来到洪先生这里,把陈恭澍刺杀汪精卫失败,可能是日谍破坏造成的,和他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自己在上海的任务完成,可能要回重庆述职了。
洪先生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惋惜。他的想法和王天木一样,这个能人一走,上海站的工作又要开始艰难了。
贺远离开的时候心想,临走的时候,要给洪先生搞点经费,多了不用,几千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