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出了房间,回到小旅店,岳清江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抽着烟看报纸。
一见到他立刻意味深长地笑着调侃道:“关长官您可是真忙,这一晚上就累瘦了,能看出来。”
贺远板起脸,严肃道:“别胡说,昨天那个女的看到了吧,她可不是别人,是三目王在上海滩最大的敌人。”
“我已经侦查清楚了,她是日本军中的女谍之花,潜伏在咱们军统的,陈恭澍的大事就是她破坏的,马上她就将调到上海站任代理站长。”
他这番话本以为能把岳清江看问题的视角转变一下,没想到岳清江骨骼清奇,反应独特。
他抓了抓头皮,无比钦佩地说:“这么说,关长官你睡了我们未来的站长!果然厉害。”
“......”
贺远拿出纸笔,写了几行字装到信封里,又拿出两千块钱一起塞进去,然后对岳清江说道:“你去找陈默,就说我说的,要他把詹森也喊来,他俩一组,照我信里写的做。你送了信马上去本格里旺财团,在他们财团大门外等我。”
说着他借着拿起行李箱作掩护,把空间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的子弹匣拿出五六个,交给岳清江。
“晚上五点钟,你必须出现在本格里旺财团的大门外,隐蔽好了,当看到我和一些人出来的时候,开枪打死几个后面跟着的人,之后会发生枪战。”
“陈默和詹森会负责你身后的人,你就专打我身后的人。看到我要往外跑,你就掩护我,我走后你也回这里集合。”
岳清江拿了信封,犹豫着说:“可是我并不知道陈默的住址啊。”
其实他是除了贺远和王天木、詹森以外,第四个知道陈默住址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贺远能不能命令陈默,也不知道陈默会不会愿意听从贺远的命令,所以就故意推脱。
贺远皱眉道:“你不知道陈默的地址?亏他还和我说你算他最好的朋友。”
说着他拿笔写了一行字,让岳清江看看,然后直接烧掉。
岳清江看了一眼,发现贺远写的地址和自己知道的一样,立刻面红耳赤,自己还想着替陈默挡挡灾,没想到人家两个可能更熟,更近,于是就出去送信去了。
贺远出去找个小饭铺,边吃午饭边把自己的计划想了一遍,然后坐上黄包车,来找高鑫宝。
高鑫宝见他来做客,自然好好招待,没想到贺远今天表情凝重,心事重重,坐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
高鑫宝皱眉道:“师弟,你到这里来一言不发,愁眉苦脸,是遇到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贺远先是不答,好半天才说道:“师哥!我这次可能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惹是惹不过的,可是不惹又不行,八成就要被他逼到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高鑫宝怒道:“谁敢惹你!说给我听听,在这上海滩,敢跳过来害你的人,只怕还不多!”
高鑫宝自然不是真心想给贺远出头,要是出头也行,面子都是有价的。不过现在他和贺远有生意在做,还是很害怕贺远忽然着了人家的道,再也见不到了的。那一百多万的大洋可就没影了。
他原本算是上海滩二级大佬,可是现在情况又不同了。
黄金荣托病不出,从年龄上来讲,其实就算是非正式隐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