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公共租界工部局直接发函日军宪兵司令部,再不放人以后租界都不配合日本人行动,并将请求各国进行外交干涉。
倒不是贝尔金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是整个租界对于日本人逾界破坏规矩的一个正常反应。
连法租界公董局都表示了对此事的极度关切。
晴气庆胤和藤田辉夫无奈只好放人。
贺远完成了任务,和重庆方面通了气,决定第二天就回重庆。
这时候华夏的局势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随着汪精卫的回国,伪国民政府的成立已经成为必然。
因此日寇放松了对占领区的管理,既是想藉此收拢民心,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日军兵力出现了严重不足,维持不了严密监控的局面。
所以日占区与国统区的交通出现松动,没有之前那么严了。以前写封信都要改地名,现在彻底放松了。
贺远决定坐火车先到南京,沿津浦线到徐州,再换陇海线到郑州,然后往南再转西,一路顺畅的话,到重庆大概半个月左右。
还有一条路线是从长江坐船一路到重庆,时间差不多,或者还要快两天,但是贺远身为北方人,实在坐不惯船。
临行前他想起该给洪先生他们搞一笔经费,于是乔装打扮去了一趟日本人开的银行,结果发现银行这种拥有大量现金的场所,貌似也有保护场,反正空间术搬不到现金。
想想也可以理解,这空间术要是能把银行的现金都当成无主的东西收进空间,那就每天西装革履到处找银行就是了,管你欧、美、亚、非,管你美、苏、日、德,统统搬空。
华夏就可不劳而获,坐地变富起来。
这个办法行不通,看来还要找找别的法子,实在不行贺远也想了,大不了自己掏腰包拿出一万两万块钱,反正也出得起。
算上前几天在黑拳市捞的四万美元,总资产已经一百二十万法币了。
晚上,王天木为给他辞行,专门在东方饭店包了个包间,请贺远、陈默、詹森、岳清江等人吃饭,席间声情并茂地感激了贺远一番,散席后又悄悄拉着贺远送给他一张三万美元的存单,算是对他的感谢。
贺远连忙说:“王大哥你这是何意,咱们两兄弟还要用金钱来表达感情吗?”
王天木连忙捂住他嘴,四下望了望:“小声。这是你该得的,不是我要用钱来笼络你,你在上海这几个月,帮我的仕途的忙,帮我赚的钱,几个三万也不止啊。”
贺远立刻说:“既然如此,这三万美元就算作小弟的股本,一起入股和大哥赚钱吧。”
王天木笑道:“咱们开始搞的那间小公司,确实本钱薄了点,干不了大生意,所以我自作主张,把股本改成二十五万,你还是两成的股份,这钱你就不必补了......”
他压低声音,附耳道:“等你回成都,我让你嫂子去找你,你把那里公司的股份也给我两成,我也不出钱,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