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根见他反应很大,想起他和陈恭澍是一起赴过死,换过命的交情,连忙说道:“是我说错,是我说错,书生可是建过无数奇功的,按理说和你也差不多少。”
贺远眼珠一转,打了个哈哈:“玩笑话,韩站长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军统遇事往前冲,这是习惯,和贵中统背后捅刀子一样,那都是有传承的。”
这话说得,要不是看他笑嘻嘻的,韩瑞根也想发火了。
再没上进心,对中统他也是有感情的。
“嘿嘿!军统也就是一个你厉害点罢了,据说重庆站去的两个,都很令人失望啊。而且,也别说我们中统就会背后捅刀子,我们这几天,可也是破了个大案子呢。”
贺远心中怦怦乱跳,却撇起了嘴:“果然是站长,吹起牛来都不打草稿。这几天破大案子的是我吧。我昨天刚破了刺杀黄将军的大案,抓了好几个日谍。破案、杀敌,从来是我们军统的事儿,可没听说中统有过什么拿得出手的案子。”
韩瑞根被他把心气彻底激了上来,冷笑道:“你们在外围确实立过不少战功,可是内部事情也不少,没有我们中统梳理内部,你们能安心?”
他说到这里,也不知是醒过神来,还是就想点到为止,居然不往下说了。
贺远再次撇嘴:“本来我还等着,看你说说你们中统有过什么功劳,结果没音了,现编是挺伤脑筋的,是吧。”
韩瑞根涵养功夫确实很好,任贺远冷嘲热讽,就是不往下说了,嘻嘻哈哈打着茬,慢慢往前走,去看货了。
贺远心急却不敢表露,今天起,无论西南区还是华西局,都已经开始了静默,就算他们有新消息,暂时也传不到这里了。
他们给过自己建议,要立刻撤退,是自己选择不退。
现在看,根子就在中统,韩瑞根不说,只能想别的办法。
“我这次上海一行,触动实在很大,租界简直就算另一个世界,让我眼界大开啊。”
贺远转移话题,立刻引起了韩瑞根的兴趣。
“我看了全部简报,这些次行动下来,你们军统至少就奖励你上万块钱,上面更是下了血本,这次回来,你赚了七八万怕是有了吧?”
贺远连忙否认:“哪里有那么多,最多五万块而已。”
韩瑞根嘿嘿一笑:“五万块确实不多,不过钱能生钱啊,你只要走对路,再赚个五万块也不是问题。”
贺远心想,怎么每次这家伙都是一副拉我投资的样子,他别是有什么恶习,不但不赚钱,反而不断在赔钱吧。
这么一想,主意就有了。
“韩站长,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上次,咱们做的那个生意,肯定是又赚了吧,这次赚了多少?”
韩瑞根一愣,尴尬起来。
贺远猜得没错,韩瑞根这人虽然很会投资理财,但是却有个不敢公开的臭毛病,就是赌博。
而且他的赌友们身份也都很高,输了钱他是既不敢赖账,又不敢慢给。
上次借贺远的钱,前期确实赚了,但是接下来就输了个一干二净。
这次再见到贺远,想起他那几万块奖钱,韩瑞根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