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发生这种事,他们也不愿意,但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他们就是害怕了才下意识的扣动扳机。
原来如此。
贺远释然般的一笑,死就死了,自己还想着怎么找理由解释松下鸠的死呢,现在看来也省得找了。一枪爆头,死得都不能再死,松下鸠啊松下鸠,你活该有此一劫。
“贺远,你那边怎么样?”
就在这时余鸣海才想到问贺远外面的情况。
“站长,这次准备劫囚的是山城组的外围线,他们总共来了二十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全部了,所有人都已经被击毙。刚才的爆炸声就是他们的队长山崎贤辉被我击毙的时候引爆的。”
“幸好我先一步杀死他,要不然真的被他跳下来引爆,咱们这趟火车的人都得玩完。我也已经让房启明安排人去刚才的谷底搜寻,能找到山崎贤辉的尸体最好,找不到也无所谓,有这么多日谍的尸体在,咱们也算是立下一个大功。”
贺远微笑着解释了一番,然后扫视过低着头的三个行动组组员,继续说道:“至于死掉的松下鸠三个人,也无所谓,毕竟谁也不知道山崎贤辉能不能跳进来,死就死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站长?”
“要不是有站长的英明领导,咱们这趟都得给山崎贤辉陪葬!”
“赶紧的!”
“是!”
刚才闯祸的三个小特务,感激的看了贺远一眼,然后便赶紧冲着余鸣海道歉,纷纷承认错误。看到他们这样,主要是看在贺远为他们求情的份上,余鸣海也就大度的摆摆手。
“还不去帮忙收拾那些日谍的尸体,等着我请你们喝茶吗?”
“是!是!”
三个特务连忙退出去。
一场轰轰烈烈的劫囚就此宣告终结。
“贺远,你看这个报告怎么写?”余鸣海瞥视了一眼还昏迷着的多田达郎,带着贺远走到不远处的窗户前面,看着外面已经逐渐变暗的天空缓缓问道。
“站长,我只知道这次劫囚能够安全解决,都是靠着您的运筹帷幄,未雨绸缪,所以咱们才能够以最小的伤亡将山城组外围线全部杀死,说到功劳的话您居功至伟。”贺远想都没想便直接说道。
笑话!
这种事情需要教吗?
他总不能说这事全都是我的功劳,真要那样的话,他还怎么在军统局内混。而且这样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尽最大可能的回避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靠着金手指所以才认出来每个日谍的。
这是他的最大秘密,他打死都不能说。
既然这个不能说,那将功劳推给余鸣海,让他去想办法解释就省了很大事。
而余鸣海在听到贺远这样说后,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看了贺远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贺远,你不用这样自谦的。”
“我说过咱们都是黄埔出来的,你我就是校友,而现在你又是咱们站的王牌,我还能抢夺你的功劳吗?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别想抢走。这个报告就交给我来写吧,你先去休息休息。”
“是!”
贺远转身离开。
看着贺远的背影,余鸣海的双眼微微眯缝起来,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