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外,贺远正在和余鸣海说话。
发生这种事,就算是余鸣海都不可能回去睡觉的,他今晚必须拿到确凿证据,要不然的话,光是赵怀更那里他都没办法交差。
“能撬开谢允沛的嘴吗?”余鸣海递过来一根香烟,神情凝重的问道。
“曾老出手,应该没问题。”
贺远接过来香烟,赶紧给余鸣海点着,两个人就在这里吞云吐雾起来。
“是啊,老曾出手,应该是会手到擒来的。但这事,也得做好万全准备,毕竟谢允沛不是杜龙。”
“像是杜龙这样的,虽然说有得是人给他求情,但那就是一个帮派帮主,办了也就办了。可谢允沛的背后站着的可是赵怀更,说起这个赵怀更,你应该知道他的底细吧?”余鸣海狠狠抽了几口香烟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知道些,但却不算详细。”贺远摇摇头。
“那我给你说说。”
“你是黄埔十二期的,我是三期的,而赵怀更却是十期的。我三期的现在是上校,你是中校,可赵怀更呢?却已经是少将。”
“虽然说他是在正规军中,升迁速度可能会比咱们快,但是像他这样的人却也没有多少。毕竟和他一样的,当初黄埔十期的人,多数都不是将军呢,凭什么他就能是,而且还能执掌新八军。”
“为什么呢?”贺远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背后有人。”
余鸣海感慨的说道:“至于这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但却知道肯定是军中大佬,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升得这么快。当然这也得他自己争气,所以才能坐稳现在这个位置。”
原来如此。
贺远很快恍然。
在他的记忆中,黄埔军校第十期分为两个总队,第一总队是1933年7月15日入学,1936年6月毕业;第二总队是1933年8月入学,1937年1月毕业。
而赵怀更就是从第一总队毕业的,短短的时间内就晋升为少将,要说这里面没有人罩着是不可能的。可没想到这个人就连余鸣海都不清楚,或者说他知道,只是现在不想说。
“站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我这边会加快进程的。其实这事吧,就算今晚问不出来,只要能撬开杜龙的嘴,那他谢允沛也别想置身事外,毕竟杜龙唐诗小组间谍的身份是确凿的。而今晚他是和谢允沛在接头,他总不能狡辩。”
贺远瞥视了一眼不远处的第二审讯室,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相信厉科长会让杜龙开口的,毕竟说起来审讯手段,厉科长可是能和曾老相媲美的,他的手段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说得对,你抓紧审问吧。”余鸣海说道。
“是。”
贺远沉声说道:“站长,我有个请求。”
“你说!”
“从杜龙家里搜查到的有价值的东西,能不能先给我瞧瞧?”
“当然。”
余鸣海一挥手。
“所有搜查出来的东西,你都有权查看,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是!”
......
成都市警备司令部。
赵怀更作为第八军的副军长,警备司令部的司令,每天都是以身作则,对于前来司令部上班这事,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迟到?不可能的,他只会比所有人早到,却绝对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