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皮?”
贺远冷笑连连的看过来。
“这脸皮我不撕,你以为就能好好的戴着吗?这脸皮啊,早就被他许庭宴撕了,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真刀真枪的硬碰硬。”
“正好我最近也没事,就陪他好好玩玩。何况,安副站长,他许庭宴不是以为自己是成都站的站长,只要来了就能够整死我吗?你说人家都已经亮剑,我要是不奉陪到底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军统不如他中统?”
“所以。”
贺远指了指不远处的审讯室,语气冷然的说道:“这四个跟踪我的人,就是日军的杀手,是小栗旬隼培养的刺客,他们在我抓捕小栗旬隼的过程中因为反抗被就地击杀。”
“安副站长,你说是这样的吧?”
“是。”
安幼贞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辈,她不知道贺远的心思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那就肯定会站到他这边来的。毕竟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军统的。何况就这事她也的确是有意见的。
许庭宴,你什么意思?刚来成都上任,屁股都还没有坐稳呢,就敢安排人跟踪监视我们军统行动科的科长,你这是在扇谁的脸?
既然你都不要脸了,那我们自然是无所谓。
“那这事要给余站长说声的。”安幼贞低声说道。
“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那就好,你处理得干干净净就行,我回去睡觉了。”
安幼贞打了个哈欠。
“好!”
当晚贺远就拨通了余鸣海的电话,当他把整件事说完后,那边的余鸣海只是稍微沉吟了下,便淡然说道:“按照你说的去做吧,至于许庭宴你不用去管。”
“是!”
挂掉电话后,贺远心神大定。
这事必须要给余鸣海说声的,要是不说,第一不符合程序,第二会让余鸣海有心结。而现在有了余鸣海和安幼贞的同意,就这事贺远做起来是再无顾忌的。
忠义救国军军营。
在余鸣海接听电话的时候,厉海彬就在旁边,所以他也听到了贺远的话。
在余鸣海挂掉电话后,他神情愤怒的说道:“站长,这个中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去盯着日谍,不去盯着红党,干嘛非要和咱们军统的过不去?你说贺科长那边防范着日本刺客就够头疼的,现在倒好,还要防备着他们在暗地里出幺蛾子。”
“这简直岂有此理!”
“谁说不是。”
余鸣海摇摇头,眉宇间也流露出一种不悦。
他是军统成都站站长,许庭宴这个新上任的中统站长不前来拜码头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玩弄这样的阴谋诡计,设计陷害自己手底下的左膀右臂,这不是在扇自己的脸吗?
至于贺远的信仰,余鸣海是压根就没有怀疑过的。
一个在代老板那里都被重视的人,需要你们中统的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这纯粹就是带着浓烈的阴谋来的,你们就是想要将贺远给拉下水,好让我们成都站损失一员大将不说还丢人现眼。
你们啊,这是想要给我余鸣海整难堪。
“反正我现在不在成都,这事就交给贺远去办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