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算是见证我怎么从落魄走过来的,所以我开业你必须得来,我专门挑的周末,可以把你同学带过来,老子实实在在请你们吃顿大餐。”
“一定到,”席亦城说。
挂电话前,赵哥认真说了句“好好读书”,他自个儿读的书少,大道理不会讲,但过来人明白的事理都在起起伏伏的经历中,想说的都在这句话里。
席亦城站在路边,夜晚的城市依旧是车水马龙,比白日的喧嚣多了绮丽与霓虹,他招手拦了辆车回寝室。
寝室里就宁储和段秋鸣在,借了他笔电正找剧看。
“回来了啊,”段秋鸣说。
“嗯,”席亦城在床边来回扭动了几下脖子,活动胫骨,一手摸出手机给许暮星打电话。
没什么事,纯属想煲电话粥。
然,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第二通,依旧如此。
席亦城放下手机,棒球帽丢一边,倒进床里闭目休息。
宁储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他正和段秋鸣挤一张床里,半靠在床头,双手枕在脑后歪头看着段秋鸣搜索悬疑片,但找了好几部都没看头,不由得犯困了:“也不知道许暮星他们看的哪部电影,好不好看,啧,真捉急,早知道咱俩直接和他们电影院集合算了。”
段秋鸣不是个急性子:“今天明天都一样。”
休息的人睁开眼:“你们说什么?”
宁储道:“说电影啊。”
席亦城:“星儿看电影去了?”
宁储:“对啊。”
席亦城:“和谁?”
宁储:“顾临舟啊。”
一听,席亦城脸色开始发黑,酸胀感瞬间充盈胸腔,不是打翻了粗瓶子而是直接打翻醋缸。
隔着帘子,宁储没注意到他表情变化,还在说:“你怎么老不看群消息,顾临舟他爸妈公司的福利,发了好多张观影卷,市内影院都可以用.....”
“他们在哪家电影院,看哪部电影哪场?”席亦城打断他。
“啊?这我们不知道啊,没说啊。”
用力打开的寝室门带起一阵风,席亦城已经抄起手机离开,下了楼道大步往校门口走,经过他经过的同学都会瞧他一眼,不只是因为他脸色阴沉,更是因为堂而皇之在校园内打电话。
也不怕教导主任突然杀出来,就一个字,勇。
拨打的电话一通接一通,但星儿始终不接。
传达室的保安正悠哉坐着看报,不经意间瞟向窗外,一高大的男生从外面经过,耳朵上贴的分明是手机,他想拦人,但刚起身后又悻悻坐了回去,男生走太快,已经出了校门了。
在寝室待的时间还没有七八分钟,席亦城又去了市区,刚上的士他又开始拨电话,宁储和段秋鸣不清楚,他就问张延和薛沅,可是谁都不知道。
只知道许暮星和顾临舟一起去了电影院。
他们约了看电影。
草!
席亦城磨着后槽牙。
“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