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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鼠猫]红衣白影作者:幽若雪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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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鼠猫]红衣白影

作者:幽若雪

文案

他与他,从相斗到相惜,看似志在必得信心满满的“锦毛鼠”实则从未在根本上胜过这只“猫”。

他素来只隐忍不发,却是不屑与他争;他从来沉静如水,却是视虚名于浮华。

而他白玉堂真真计较的,便是他熟视无睹的不屑,他视若未见的忽视,和他深植入骨的骄傲。

斗得久了,了解了,方知晓。

原来展昭从未与他认真过、计较过、较量过。

这统统都是他白玉堂一个人自说自话。

从困御猫到盗三宝,从锦御之争到实力之竞,越想征服就越使白玉堂发觉他骨子里内敛的绝代风华,就这样陷进去,无可厚非,无力自拔。

索性,由了性子。

他白玉堂几时委屈过自己?

时至今日今时,即便展昭一个拒绝的眼神,他都甘心情愿为他压下焚身yu火。

他在等,给他机会,等他拒绝。

展昭异常安静的注视,静的让白玉堂有些无措,他从没接受过展昭如此专注安静的对视,那眼中再无尴尬躲闪,一片坦然……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配角:夜鹰,元昊,四鼠,方芷诺,戴苛梦等┃其它:江湖,七五

☆、天香国色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发文……

他长身而立,巨厥在握,任流苏随风翻飞。

心,也似这被风搅动的流苏般——凌乱。

凋落的叶飘落,又被戏谑的卷起,再飘落……

有些人的命运,也像这落叶般,不由自主,来去无声无息,渺小的仿若从未存在过。

这世间太多无常事。

遇到的人,有冤无处伸诉。

无常的世界,这样的人,却很多。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

只因他看过太多可怜的人,品尝太多冤屈。

所以,自折羽翼,弃江湖入庙堂。

如大山倾倒于湖,江湖、庙堂,流言四起。

——不屑,讥讽,嘲笑,嗤之以鼻……

在这灰色空间之中,太多事,不被人理解,说不清道不明。

有些人,认定了一件事,便义无反顾。

他的目光让人很安心。

纯粹、温暖、干净。

他总是湿润的含笑对待每一个人,即使是乞丐、屠夫、ji女……

他并不笨,甚至比太多人都睿智,他亦不傻,在很多人眼中敬他“南侠”。

可有时候,善良会无法避免的卷进纠结。

面对总比逃避来得磊落。

心无芥蒂,但求无愧于心。

他确定,别无选择!

展昭,是这样的人。

他的心,开封府的人懂。

甚至厨娘、武夫,乞丐……

都懂。

却也有很多人,不懂。

永远不懂。

夜鹰就是不懂的人。

夜鹰是个奇怪的人,所以没有朋友。

他有很多敌人。

一个杀手,有很多敌人再正常不过。

杀手的手通常都是指甲修整的很整洁,掌心因握利器而生薄茧,夜鹰的手却如女子般纤细修长,涂着花青的指甲,堪称完美。

夜鹰是个男人。

展昭初见他的时候,有一刹那的惊讶。

慢慢,惊讶也会变为习惯。

但那惊讶中惟有一丝叹息,一丝遗憾,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没有其他。

展昭,从不轻易看轻一个人。

这样的人往往换得更多人尊重。

夜鹰很会杀人!

死在他手上的人,有很多种死法。

有的人可以很安详,有的人却痛恨后悔自己竟然还活着。

夜鹰很美,有着如女子一般白皙的皮肤和纤细的腰。

他的眉不画而黛,面容不饰而娇,匀称的腰身紧致弹韧。

展昭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天香国色”绣他的裙裳,裙裳上的繁荣锦绣都是他自己一针针刺绣上去的,那牡丹惊艳,露珠欲滴,蝶鸟如生,绣功上乘。

展昭本极不愿来这地方,并非轻视,而是他洁身自好,这般胭脂是非地从不沾染。

更何况,要他面对夜鹰。

可是今日,他却不得不来。

来找夜鹰。

展昭不算夜鹰的朋友,却也不是敌人。

夜鹰俯首埋头在他的绣件上,竟似未觉察有人进来一般,自语道:“下人也真是不小心,怎么生生就让那陌生的猫儿溜进来,扰人雅兴。”语音中男子的浑厚掺杂女子的娇媚,让展昭不禁皱了下眉。

但展昭还是展昭,只是紧紧的抿着唇,没有一丝的嫌弃。

任傻子也听得他弦外之音,展昭却淡淡笑了:“夜兄,展某有事相求。”

夜鹰始未抬头,银牙小心的咬断丝线,将衣服摊在展昭面前,笑道:“展昭,好看吗?”动作如未出阁的女子般优雅。

展昭微微一怔,目光扫过锦绣,歉然:“扰夜兄雅致,展某唐突了。”

一句话说得意正言清,展昭并非逢场作戏。

不是他不会,而是不愿意。

他的歉意也并不虚伪。

夜鹰轻轻的勾起唇角,竟真有女子一般的妩媚,却未看向展昭。迳自走至铜镜前,修长完美的指尖划过处,衣裳尽蜕,将手中刚缝制好的牡丹锦缎着好。

——完美的锁骨,泛着光泽的紧致肌肤,那白皙的坦露令展昭恍然,纵知他是男儿身,仍不免赧然,别过脸去。

夜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比女人更为女人。

夜鹰余光将展昭的不自然尽收眼底,轻勾了勾唇角:“展大人一定没碰过女人。”

展昭蹙眉,沉默。

门外躁声动,展昭下意识的握紧巨厥。

夜鹰仍旧一副怡然姿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门被大力掼开,入眼一虬髯大汉,衣衫蒙尘,面色清冷。

他进门便粗声开口:“夜鹰!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拿解药来。”

无论是谁,被人忽视总会觉尴尬。

夜鹰不以为然的修整着指甲,不时对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对来者以及指责闻若未闻,见若未见。

因为,对这个人,夜鹰提不起兴趣。

展昭只扫了他一眼,便抬眼正视那汉子。

虬髯大汉见到展昭些微一愣,却不忘调侃:“我道是谁,御猫大人!”

展昭的身子绷了绷,指节无意识的收紧,隐忍间不禁自问:展昭,这些言语,你还未曾习惯吗?

夜鹰嗤笑出声,悠然道:“展大人,这御猫的名号着实委屈了你。”

展昭斜睨他一眼目光扫上汉子,“御猫一名乃圣上所赐,非展昭本意,此中原委不屑解释,但求无愧于心。”

夜鹰莞尔。

展昭冷眼旁观,虬髯大汉状似作呕,展昭不免生了几分担心。虬髯大汉意不在展昭,也不愿多费唇舌,指着夜鹰帐言道:“解药拿来!”

“哦?”

“你少装糊涂!”

“我本不糊涂,何需要装?”

展昭觉察的看了一眼虬髯汉子,“你欲要求取的解药可是‘天星’?”

虬髯大汉瞪了展昭一眼:“干你p事!”

夜鹰幽幽一叹:“当然干他的事,因为,他来这的目的,跟你一样。”

“展昭!”虬髯大汉眼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和杀机。

夜鹰叹气,起身,“只可惜……”

“展昭,你若跟我争这解药?”见展昭抿唇不语,又急急的补上一句:“我‘紫莽独行’仇诺不是吃素的。”

展昭低叹这汉子的愚直。

夜鹰哈哈大笑,缓步移至虬髯汉子,眸子在他黑了几分的紫面上毫不避讳的打量,仇诺正被他目光灼的面上发热,却不料他目光骤然缩紧,如那绣针一般尖锐,“就凭你,也配在‘御猫’面前说这样的话,展昭,你入了朝堂当真人见人欺了。”

展昭惊觉他脸色变的极快,仿佛笑与煞两张脸,两个人。“夜兄何出此言?”

仇诺冷眼旁观,目光最后盯上展昭,如熊一样狠决直接。

展昭心中纠结生涩,夜鹰的话明明暗暗,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现又担忧洛成的情况不知怎样,眼下看需要这解药的人不只洛成。

一时间想要兼顾怕是不易。

洛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一个无家可归的乞儿。

乞儿本都是可怜无依的,洛成却不同。

他觉得,活着总是值得庆幸的。

展昭在闹市见过他,他顺手摸了展昭的银子。

展昭只侧首,了然的笑,任他摸去,晚些又拿了一些生活必然开销外的银两给他,问及,得知他有名字,叫洛成。

洛成很机灵,总能先于别的乞儿达成自己的目的。

洛成很笨,因为他总是表现的太过聪明。

聪明的人从不把聪明表现在表面上,可洛成,只是个孩子。

依展昭的话,“孩子能有多大罪过”?只可惜,即便他是乞儿,亦非凭空而置,总归有父母的吧……

展昭在十字路口捡到人事不醒的他,救回开封。公孙先生诊脉后却是面色沉沉,眉头不展。

“公孙先生,这孩子……”

“展护卫,这孩子所中之毒,非学生能力所及。”

“先生可知这孩子所中何毒?”

公孙目光一黯:“流光。”

“流光?”

“流光是种奇特的毒,中毒者初面色红润,形如醉酒身体内炙外煎,干渴,怕光,拖久了,人便也靡靡欲醉,五脏六腑皆爆裂而亡。”

展昭闻言目光一黯,“依先生所言,这毒的解药应该在天香国色。”

☆、何人击鼓

“天香国色”远近闻名,因为在这里,无论是谁,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有这个本事,有这个本钱,目的都可以满足。

不光只是女人。

江湖上的人更多觉得它像当铺,因为所有的东西,包括性命、敢情,在这里都能实现它的价值。

这里很危险。

这里又最安全。

游走于官府边缘,游走于江湖边缘。

夜鹰,是这天香国色的主人。

“展护卫……”公孙喊住正待转身欲去的展昭,满眼的担忧之色。

“先生勿挂心,展某去去就来。”

“是否太过莽撞?”

“无妨,夜鹰纵是性癖古怪,却也不至胡搅蛮缠。”

“展护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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