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派个管事在他们身边服侍,而是直接派徐家的车马护卫给他用,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徐令宜不仅仅把他们做为亲戚在走动,而且还把他们当了上宾在款待。
他强忍住心中的喜悦,笑道:怎好意思动用侯爷的车马护卫。侯爷给我们派个管事就行了。态度疏爽大方。我们也不过是去庙里走走。
你对燕京不太熟悉,拙荆也是个少出门的。徐令宜道,还是用我的车马护卫方便些
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了。
朱安平不再拒绝,笑着道了谢,说了自己的打算:几位舅兄还不认识,明天准备去拜访拜访。十姨夫去逝的时候送了祭品,还没有拜祭,少不得也要走动走动。算来也要三五天的功夫。之后再听夫人的安排。
徐令宜望着十一娘,征求她的意见。
我这边还有几桩要紧的事。十一娘听了笑道,你们去走亲戚我就不跟着了。趁着这机会,我正好帮你们联络联络大夫。等你的忙完了,也好可以静下心来瞧大夫。
朱安平点头,笑道:那就劳烦夫人了。
十一娘觉得朱安平对自己客气得有些恭敬了,但想到大家第一次见面,还不是很熟悉了解,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徐令宜听了道:那就把外院的丛香馆收拾出来出了丛香馆就是腰门,你们进出也方便些
朱安平听着就轻轻咳了一声,道:多谢侯爷好意。我正想说这件事。他语气微顿,看了七娘一眼,既然来了,我们只怕还会在燕京多住些日子。到时候请医购药的,多有不便。想请侯爷帮着就在这附近买个小宅院。一来我们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什么事走动方便些。二来住的近,她们姊妹互相有个往来,热闹些。
七娘听着不住地点头。
古时候有讲究,吃的药不能随便带到别人家去,有过病的嫌疑。
那我就让管事们帮着看看。徐令宜听他这么说倒不好再挽留,你们暂且先安心在我这里住下。
朱安平笑着道谢,提出去拜访太夫人。
大家笑着去了太夫人那里。
朱安平送给太夫人一个羊脂玉的万事不求人和一个檀香木的佛珠。徐嗣谕是一块端砚,谆哥一对水晶石的镇纸,徐嗣诫是个紫檩木的不倒翁,贞姐儿是一套常州的木梳,徐令宽是个岁寒三友带托盘的笔筒,五夫人是对金镶玉鬓花,歆姐儿是个雕红漆掐丝珐琅手柄的拔浪鼓。
太夫人看着很是喜欢。吩咐徐令宜代为招待朱安平。正好徐令宽昨天晚上在宫里值夜回来,一看那笔筒,底下两寸处有个搁断,托盘再往筒口一扣。就是个养蝈蝈的暖笼。知道遇到了个知情识趣的,赶过来道谢,陪着一起去了外院。
太夫人就留了七娘吃饭,五夫人也来坐陪。
十一娘则吩咐雁容拿了对牌去外院让白总管派人收拾丛香馆。回过头来却看见七娘和五夫人肩并着肩坐到了一块,七娘正帮五夫人出主意:我瞧着和歆姐儿的情景差不多。等会就差人回去问一声。
五夫人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急道:这一来一去又要大半个月。不如把人带来。能瞧就瞧,不能瞧,给些银子打了,也不让她白来一趟。
我也是这么想的。七娘笑道,倒是怕五夫人觉和晚鲁莽,不好意思说。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五夫人笑道,你这也是好心又热情地道,你想到庙里逛逛,那自然是慈源寺了。那里是观世音的道场。我嫁进来也是几年没动静,求的就是济宁师太。不过,听说那长春道长也很厉害。只是我不信道,他的讲究又很多,没试过。你不如先去慈源寺找济宁师太。要是不行,再找长春道长也不迟。
七娘听了不住地点头:我十一妹从小就是个不爱动的,小的时候跟着大伯父在福建,后来又回余杭守孝。对燕京只怕还没有我熟。我也听说过济宁师太和长春道长的名声。还曾陪母亲逛过慈源寺的庙会。只是没听说济宁师太还擅长看这些。
那是当然。五夫人就咯咯地笑,你那时候在闺阁。又怎么知道这些。我没出嫁的时候还看过长春道长捉鬼呢这些事,也是出嫁后才知道的。
两个谈得十分投缘。
十一娘听了不由抚了抚额,又不好出言阻止。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两人凑在一起不要出什么事就好特别是歆姐儿那里,别好心变坏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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